自从婉宁被带走后,姜玉娥便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
丽妃提早安排的两名宫女也在那里等着,等苏挽筝药效发作,然后再实行计划。
原本婉宁的事情发生后,丽妃不想再多生事端,但机会错过了,又得等下一次,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机会是什么时候,于是她便让人继续动手了。
看着席位不远处一直盯着自己的两名宫女,苏挽筝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见身旁席位的姜玉娥出现不适症状后也跟着做了做样子,随后这两个一直盯着她的人果然非常贴心的上前询问她的身体状况了。
只不过在三人接触之际,她迅速伸手扶开,随后看着两人的眼睛直直道:“你们已经将姜梨带走了,去吧。”
话毕,这两名宫女起身自顾自往皇宫给大臣们安排的休息茶室而去。
苏挽筝也起身跟着这两人身后往茶室去,她可是打算看看这些人究竟找了谁来当她的姘头。
苏挽筝跟着这两人往茶室去的路上,距离这次宫宴举办最近的宫殿内也爆发了一阵争吵。
赵邺进来后面色就不太好的询问婉宁孩子是谁的。
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机会怀孕的婉宁此刻心中是迷茫的,面对赵邺的询问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将沈玉容说出来。
所以无论赵邺怎么问,她都闭口不谈。
婉宁再这个时候出事,按理来说赵邺应该是最高兴的,是事实他也确实高兴,但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位。
有了这个把柄,他可以轻易扳倒婉宁。
婉宁闭口不谈,现在就给了他更好的发挥空间。
赵邺能想到的事情,李仲南自然也想得到。
在得知婉宁怀孕的消息后,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这些年他可没少仗着自己上了成王的船在朝堂上为难赵邺。
现在婉宁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这艘船已经被砍了三分之一。
说不准就这么一下,作为在京中为成王运作的主要人物直接废了。
李仲南现在很急,想找出一些方法来替补。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让自己儿子牺牲一下,将长公主捞出来。
当然,这捞出来肯定得需要付出点什么,大脑极速运转之下,李仲南只能用自己在朝中几个重要的职位来换了。
于是,在这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李仲南直接将他们卖了。
李仲南忙着捞人,苏挽筝也跟着那两名宫女到了众多茶室当中的一间。
看着两人开门,苏挽筝直接上前一记手刀直接将人敲晕。
察觉到外面动静的叶世杰出来一看,就发现是自己表妹。
看到叶世杰在这里,苏挽筝也感慨这些人的想法真是可以,看来是想将他们一次性打废。
双方交换了一下信息后,便将倒在地上的两名宫女放入了茶室中,随后快速离开。
与叶世杰分开后,苏挽筝知道席面上人肯定还是多,于是便打算在皇宫走走。
这一走就碰上了接到消息赶来的萧蘅。
本来就知道她不会中计,只求心安的萧蘅,在看到苏挽筝真的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时,还是松了口气。
在这里碰到萧蘅苏挽筝也很意外,但也知道这人在宫中的势力不小,肯定明白她在里面干了什么,于是也没打算隐瞒,直接说。
“你都来这里了,看来那些人动的手脚你都知道了?”
萧蘅摇着手中的扇子,缓步走来,笑道:“自然,只是我很好奇,这贤妃关系真的跟你那么好么?竟然会帮你做事。”
闻言,苏挽筝只笑着问了一句:“肃国公,大冬天摇着扇子,冷吗?”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倒是让萧蘅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但还是把手中展开的扇子默默收了起来。
将扇子收起来后,萧蘅没说话,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还是一直看着她,似乎想要得到答案。
在脑中简单的思索了一会儿,她淡淡开口:“贤妃能够帮我,自然是因为她看不得一个无辜的女子被人设计罢了。”
萧蘅微微侧目:“真的是这样?”
苏挽筝淡淡一笑:“自然,不然肃国公还以为是什么?”
“您能在这个时候遇到臣女,肯定费了一番功夫吧?所以来找我是怀疑长公主的事情和我有关?”
萧蘅微微挑眉,扇子轻敲手心:“姜二娘子的消息一向灵通,所以在下自然会有所疑虑。”
“怀疑这里与姜二娘子有些许关系。”
闻言,苏挽筝抿唇冲着萧蘅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肃国公这次可是高看臣女了,这事跟臣女真没什么关系。”
(顶多在里面帮了个小忙。)
听到苏挽筝再次否认,萧蘅眉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因为除了苏挽筝,他还真不觉得有谁能算计得了婉宁。
将脑海中怀疑的人在脑中过滤一遍后,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贤妃。
之前贤妃肚子里那一胎就是婉宁和丽妃联手弄掉的,而今晚贤妃被诊出有孕。
所以,婉宁公主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出有孕是因为贤妃担心她再次和丽妃联手弄掉自己的孩子。
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真相的萧蘅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当然,这件事他决定保密,毕竟按照苏挽筝和贤妃的关系来看,两人似乎是一条船上的人。
既然如此,这件事他还是不和赵邺说了,免得坏了他对贤妃的印象。
萧蘅打算见过这件事情瞒下来是苏挽筝没想到的,当然,他就算告诉给赵邺也没什么大事,反正都是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做出的下意识反应罢了。
而且之前薛芳菲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可不像演的,赵邺心中愧疚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再加上婉宁本来就是他要对付的人。
苏挽筝与萧蘅说话的这会子功夫,宫内又发生两件大事。
为了将长公主捞出来,李仲南可谓舍了自己的老脸去赵邺面前求情。
被李仲南拉来的李瑾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但还是拘谨的站在一座宫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