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没想到裴砚会这样说,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想法,她原本以为经过医院的事情后,他们就结束了,她不用再回去远山别墅,他也不会再找她,却没想到他居然说,他们是夫妻吵架。
“我头好沉。”
林曼皱着脸,揉着太阳穴,声音有些轻。
“你发烧了。”
说着,裴砚便将手探入林曼的内衣中。
瞬间,她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干什么,我还着生病呢….”
他衣冠禽兽吗,她虚弱成这样也下的去手。
可下一瞬,裴砚却从她的腋下取出一只体温计,他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娇气。”
他深沉的看了林曼一眼。
“你以为我刚刚要做什么?”
“你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平时都像条死鱼一样,现在岂不是让我睡太平间。”
“裴砚!”
林曼随手拿起枕头朝着裴砚面门砸去,他单手用力一握,反手将林曼按住,“不想打针就老实点。”
林曼被他训的脸颊发红,“你出去。”
再看见裴砚她只会病情加重。
一条温湿的毛巾被覆在她额头上,裴砚睨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只是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在吃饭的书桌上,直接处理起了公务。
“小君呢?”
裴砚没回答她,林曼已经又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她的精神已然好了许多,掀开被子,对着照满阳光的窗户抻了个懒腰。
房间内,早已没有了裴砚的身影。
只是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能证明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梦,也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发生的。
咔嚓——
大门按下的声音响起,带回了林曼的思绪,“曼曼?太好了,你醒了!”
小君两手拎着的塑料袋掉在地上,她扑上来就给了林曼一个拥抱,她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好了,没事了。”
刚康复的林曼安慰着怀里不停蹭着她的小君,“曼曼!你要吓死我了,昨天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要不是裴总突然过来发现你脸色不对,你早就被烧糊涂了,都怪我,呜呜呜……”
“是我没照顾好你,要是我能早点发现你不对劲,就能早点背你去医院。”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裴砚呢,他走了?”
小君将袋子里的菜取出放入冰箱,“裴总昨天在这坐了一夜,今天一早听说有个紧急会议,又立刻回公司了,咱们今天喝白菜汤,我买了好几颗新鲜大白菜!”
“……小君,我把外套给裴砚送过去。”
林曼本来今天想休息一天,但想想小君的白菜汤,她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回公司。
原本以为没有人知道,但她刚刚坐在工位上,属于她位置的呼唤铃便响起,林曼等着裴砚的声音,他却什么都没说,思来想去,林曼把裴砚落下的外套带上,推门走了进去。
裴砚放下手中的笔,落地窗前极好的光景,让人觉得心头舒适,“你的外套。”
她随手将外套放在桌子上,裴砚手指摩挲着外套上的衣料,“怎么突然过来了,烧退了吗?”
“好多了。”
裴砚点点头,他似乎事情特别多,林曼只是坐了一小会,这扇门便被无数个人推开,汇报工作,又再关上。
只是每个走近的人,看着林曼的目光都很震惊,林曼这次没有躲,她大方露出自己的脸,没有再掩饰她跟裴砚的关系。
再抬头,她发现屋内的人已经走光,而裴砚正目光凝望她,眉头轻挑。
林曼起身泡了一杯咖啡,放在裴砚面前,“你看着我干什么。”
裴砚只是笑笑,并不开口。
等他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后,才道:“妈从国外回来了,等下周……”
砰——
裴砚的话还未说完,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叶青青脸颊红润,扶着门框大口喘息着,她头上还戴着骑电动车的安全帽,“裴先生…..”
“我找了你好久。”
林曼抬眸,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端起给裴砚泡的咖啡,轻抿了口。
裴砚眉心轻蹙,他深沉的眸光打量着叶青青,却并没有动作,“你怎么上来的。”
他语气微沉,许多熟悉他的人,不敢对视他现在的目光,可叶青青丝毫不怕他,她像是涉世未深的女孩,气息稍微平缓后开口道:“我来送咖啡…..”
说着,她还扬起手中的袋子。
裴砚眉心微松,眼神却依旧沉着。
“我没有定咖啡。”
“我知道!”叶青青扬起下巴,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纤长灵动,“是别人定的。”
似乎是觉得叶青青太磨叽了,裴砚没耐心的在桌上敲了敲,“说事。”
叶青青径直走了进来,从背着的双肩包中取出一件针织的毛衣外套递到裴砚面前,“上次….弄脏了你的衣服,上百万我的确是赔不起,但我们叶家有家训,从不亏欠别人的,这是我亲手织的,也算是手工缝制,你收下,我们就当两清了。”
林曼敛去眼中神情,起身推开门走出去。
裴砚并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