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在家的吴越，把家里的冰箱电视马桶都体验了一遍，还摸索出了空调和煤气灶的用法。

激动了很久之后，已经入夜。

窗外灯光璀璨，马路上的车灯犹如流动的星河，让吴越看得入迷。

今天遭遇的一切，让他的内心无比疲惫，让他在不知不觉中，静静的坐在窗边睡着了。

眼中有泪水，口中说着梦话：“楚儿，你要也是妖怪啊，我该怎么活啊。”

与此同时，齐云裳驾车三个多小时，前往了郊区的一栋写字楼。

一家：关中艺术品有限公司，占据了写字楼的整个第12层。

公司已经下班，但齐云裳通过指纹锁可以进入公司。

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开着灯的实验室。

这是一间很明显的生物实验室，与医院或者高校的生物实验室差不多，艺术品公司里搞这么个实验室，很是奇怪。

但其实这家公司是异能者们的工会据点，对内名称为：关中工会。

实验室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三十多岁的男子，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歪着脑袋，看着进门的齐云裳。

他就是齐云裳打电话的那位“张哥”，等候多时了。

“来的挺快啊。”

“这是血液样本。”齐云裳将吴楚的血液交给了他。

“等我十分钟。”

两人都没多废话。

十几分钟后，张哥一边挠着头，一边走出了化验室，不断的说着：“奇怪了啊。”

他看着齐云裳，问道：“这样本你从哪儿搞到的？”

“那边的世界，怎么样，是人还是妖？”

张哥将化验单递给齐云裳，说道：“不好说，你自己看。”

“我又看不懂，你直接说啊。”

张哥吸了一口气，神神秘秘的说道：“粗略的看的话，是人，但如果严格来说，不是人。”

“？？？”齐云裳满脸问号。

张哥又说：“血液中确实检测出了几种人类没有的特殊蛋白，但这些蛋白都没有活性。”

“没有活性？也就是死了？”齐云裳对生物可谓一窍不通。

“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这个人是化妖的话，理论上他已经死了。”

“可是化妖死后会化为灰烬。”

啪。

张哥打了个响指，严肃道：“没错，化妖死后会直接无机物化，不会留下蛋白质，所以化妖的蛋白要么有活性，要么就会分解成无机物，不可能保持蛋白结构的同时却失去活性。”

齐云裳被绕晕了：“所以……到底是不是人？”

“我觉得，应该还是人。”

齐云裳松了口气。

“但也可能不是人。”

齐云裳松掉的气又憋了回来。

她骂道：“到底是不是，你倒是给个结论啊。”

“我没见过这种东西，给不出结论。”

张哥也抱怨着，化妖的血样他见得多了，也没见过这种情况呀。

他一本正经的提议道：“要不请你去杀杀看？死后化成灰的话，就说明还是化妖。”

“那万一杀错了怎么办！”

张哥双手一摊：“那就只能认罚，扣十个【活命】数喽。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的血液样本，大家就知道是人不是妖了，你也算是为广大能力者做出了贡献。”

是的，序列王庭有着惩罚机制，杀害一个人类，就会需要拯救十个人来抵消罪恶。

尽管如此，对于很多异能者来说，错杀一个古代人，并没有太多心理压力，毕竟那些是另一个世界的“土著”，和自己不一样。

但齐云裳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