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附和道:是啊,是啊,接下来发生啥了,真就叫那妖赶尽杀绝了?
那说书人也是个性,对台下催促不闻不问,径自喝了茶,擦了汗,才幽幽笑道: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我,现在就讲,现在就讲。
台下的人收起了他们的拳头,怒骂道:每每到紧要关头便停,真当洒家是个没脾性的,要么继续讲,要么被打一顿后讲。
这说书人也没甚在意,自顾走了起来,便笑道:
嘿,你若看这情形自是十死无生,无我人族安生立命之本,但那是何许人也,几万年出一的天才,虽是被逼个绝路,却也只是个表象,
那九尾玉面白狐看似刷的是那薪火,实际上将尾一招,竟变向刷到了那围住退路的长足大蛇身上,顿时那大蛇皮开肉烂,伤口不断扩大,流出的酸水便是将山也消融了,那大蛇疼的是兹娃乱叫,随即竟风一样的顺起四足,猛地蹬地,竟在九条白尾的包围下逃了出去。
还有这燎须怒颜黑面猩抛出山石后,不知何时脱下了袈裟,直接将那匹神狼笼了进去,这神狼本是有些防备心,见袈裟笼来,本可以驾驭黑风逃之夭夭,却被那袈裟上暗藏的一颗棋子印住眉心,直接堕入这法宝里,逃脱不得。
剩下一只蟾蜍早早反应过来,一个大跳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书人缓了口气,听见台下都在叫好,笑了笑,随即将声音变缓:
但是,这些个大妖岂不明白那人的危险,纵使一同合作了此事,也并不意味着便是同伴,那人虽然强横,却犹不是这两大妖的对手,况且那山石犹在下落,不得已,那人显了自己的法相,硬是接下了这千万钧重的大石,酿跄着将其甩在一旁,这时那两大妖的神通已是轰了过来,被那人堪堪挡下。
也幸得在那山石落地前便炼死这些个妖王妖圣,倒让那人回得了一些精力,说到这棋盘,诸位可知这棋盘不是甚凡物,是那人呕心沥血之作,个中细节不便予置论,各位只要晓得落了其中的,要么破了这棋盘,要么被棋子炼死。
再说到这两个妖王,自是不能放了那厮离去,不然恐为己族之患,但又恐彼此相谋,因此也不肯尽全力灭杀此人,这也给了那人喘息之机,不至于被直接个灭杀。
那说书人说完转头看向众人,见没甚么骚动,将茶壶拿起,又饮了一番。
台下众人见状,急急催促着:
你这讲书得真可是急刹了我等,莫要喝了,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那说书人愣了愣,放下茶壶,边走边说道:
后来,后来,只道得那战天昏日暗,据说战场绵延了万里,至今那残余神通还留在了不远边境处的旁边,为我族挡了那一方安宁。
说书人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俩大妖战的那人几要油尽灯枯,那玉面狐得了空,想再刷那棋盘下的薪火,教其出个破绽,却没成想其下的人已不知何处去了。那玉面狐着了慌,急急退去,却已是被罩在了棋盘里。
而那黑面猩猩见玉面狐将被笼了去,也没想着个去救,却是心里打着个通吃的想法,可谁知变化又起,那封住神狼的袈裟不知被何时藏的棋子破开,其中跃出一团黑影,浑身糯烂,赤红的血液早已将身体染了个遍,却是已被炼了个半死,而那黑影紧紧要紧咬那黑面猩猩一口,却在猩猩挡时变招将一道黑风吹去,那猩猩反应不及,也掉了那棋盘里,而那黑影借着反过来的风力,瞬间就没了踪影。
要说那人近要油尽灯枯,也没什么力去炼死那两只大妖,但那人不亏是数万年以来的天才,他在那九子杀伐的棋盘上又摆了一子,十子之阵,直接绝了所有的生路,那俩大妖逃不得,也躲不得,按说一时半会便要被炼死,可谁知那天空突兀得生一雷云,那雷云不似常理,竟将那片战场笼了起来。
再之后,只记得那雷云消散,其内部山川河流竟无甚损害,但那些个棋子全被劈为飞灰,棋盘倒没成个碎末,不过想来也不知是折了几折,而那两妖王没被劈死当场,覆着全身黑炭,急急逃了。
至于那人在天劫过后无了踪影,不知是化成飞灰,还是找个机会逃了,已无所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