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晚的十一点二十五分,在瀚海大街百花广场,我会被他挂在高楼上活生生放干全身的血液!
何其的荒唐?
就在白不凡沉迷思考无法自拔之时,一只宽大的手指突然搭在了白不凡肩膀上。
小凡呀,对于这件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所长那温柔至极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看法吗?
我觉得,这件案子很是诡异,凶手他绝对是个变态!
一时未想好说辞的白不凡随口胡咧了几句试图搪塞过去。
所长却把话题接着引了下去。
小凡,你说这件案子如果交给你来办,你能不能给我办好它?
啥?你说我?
白不凡被所长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整不会了,他以为所长在拿他打趣,笑着打了个哈哈。
所长却没有丝毫打趣的意思,语重心长的对白不凡开启了洗脑冲击。
什么你破了案子就是你一个人的功劳,虽然年轻但有干劲,年轻人要勇于担责,不怕吃苦。
一阵甜言蜜语下来白不凡半推半就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这桩命案的主要负责人。
一个刚刚入职不足半月的新人就这样全权负责起了这桩变态的命案。
所长还十分贴心的为其找了个搭档,也是白不凡的老熟人,孙乐东孙叔。
得,看着孙乐东那难看的足以吓死人的表情。
白不凡自然而然的得知了自己现在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咱俩算是栽在这了。
孙乐东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如此的沮丧。
没什么事的话小凡,收拾收拾东西,一周后也该离开这了。
说完话后的孙乐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所里,留下一脸懵逼的白不凡。
他为啥这么没动力?
难道我们就不能把案子破了吗?
白不凡很是费解,他一个初入职场的小萌新哪里懂得这里面的门门道道。
此刻的他没有精力琢磨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笔记本所记录的信息上。
王大山。
男。
33岁。
家住白平区永辉大街华盛小区五栋403室。
四天前报案称有人要杀死其父亲!
之前的白不凡以为他是得了失心疯,但现在的他却把其视为了重大突破口。
王大山还未报案,说明其父亲尚且健在。
没有丝毫犹豫,白不凡开上所里的公车,一辆老版的桑塔纳便朝着王大山的家中驶去。
距离不算太远,半个小时左右白不凡便来到了王大山的家门口。
深呼一口气后,白不凡轻轻的按响了王大山家的门铃。
叮咚-叮咚-
等待许久后,回应白不凡的只有那无声的沉默。
难道出门了?
白不凡这样想着,已然涌出了离去的打算。
就在这时,门内突然传出一阵细微的呜咽声。
不好!
警察的警觉性使得白不凡第一时间选择了暴力踹门。
老旧小区设施老化的原因,一脚白不凡便踹开了王大山的家门。
没有丝毫犹豫的向屋内走去,直至客厅。
只见一名佝偻老者此刻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他的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般。
脸上的表情很是慈祥,仿佛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看到这一幕的白不凡那颗悬着的心逐渐落了下来。
还好,没有出事,看来是我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
暮的。
白不凡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使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原本好似睡着的老者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头朝着身后以无法解释的力量扭转了180度。
直至完全脱落于身躯,满地的鲜血以及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白不凡的大脑。
怎么可能!
白不凡的三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心中信奉的唯物主义彻底崩塌。
嗯?还有普通人在场?
一道阴翳的声音突然在白不凡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