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几人闻言快步上前,果真看到一个蓬头汉子手里拿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正大口啃食着,旁边还躺着一个青年,那青年浑身是血,肚皮已经被人剖开,白花花的肠子被人掏了出来,散落一地,场面甚是血腥。
“呔!你是甚鸟人!岂有吃人的理?!”
张二大怒,仓啷啷拔出佩刀,王勇、赵龙、牛金三人也是抽出佩刀准备杀贼,苏望也解下背上的包袱,其中赫然是一柄钢锏。
此锏由精钢打造,锏身九节,长四尺九寸,重五十余斤。
苏望将锏提在手中,眉目紧蹙,眼中杀意大涨。
当差以来,苏望跟张二几人也办过几次命案,歹毒的贼人也见了不少,可如此穷凶极恶的家伙倒还是头一遭遇见。
那蓬头汉子也不抬头,丢掉手里那团东西,又把手伸进那人的肚中,他摸索了几下,又扯出一个脏器,咬了一口就丢在一旁,舔了舔手上的血,这才抬起头来向眼前六人。
“原来是几个当差的,咋呼什么?!”
那人并不惧怕眼前五个缁衣捕快,只听得他缓缓说道:“我路经此地,看到这人靠在树下面色惨白。”
蓬头汉子指了指地上的死尸,又道:“我本不打算搭理他,他却叫住我,说什么自己是个过路的水客,犯了心疼病要我救他。”
“我说我哪里救得了他,他为人敞亮,当即拿出不少银两,也不怕我多了银子就跑。”
蓬头汉子笑了笑,猩红的大嘴咧开,露出满是血污的深深白牙,恶鬼般的模样煞是骇人。
“我也不稀罕那些黄白之物,更不干劫人财物的下作勾当。”
“只是路途辛苦,肚中实在是有些饥饿,我见他也活不长了便跟他商量,不如将他与我吃了,也是一桩功德。”
“不料这人属实是没什么见识,说什么‘我怎么能让你吃,勿要玩笑’的话,我当即把他踢倒,踩住他的胸口、大腿,一刀就划开了他的肚皮。”
苏望在一旁听的怒火中烧,当即喝道:“害人还害出‘功德’来了?!”
“咦~小娃娃好澎湃的血气!这病鬼吃着着实乏味,小娃娃,不如就将你的心肝与我尝尝?!”
话音落下,只见那蓬头汉子捡起地上的朴刀站起身来,他舔了舔嘴边的血迹,目光中尽是狂热!
“上!”张二一声令下,几人提着兵器就向那蓬头汉子杀去。
“小崽儿,此人不同凡响,莫要轻敌!顾好自己!”旁边的牛金不忘提醒道。
苏望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升起一道暖意!
说话间,五人就杀至蓬头汉子身前,四把钢刀一把钢锏相继落下!
那汉子冷哼一声,侧身向前撞开面对自己的张二王勇两人,又一个侧踢将牛金踢飞出去,而后身体旋转用肘子顶开赵龙,最后稳住身形,左手搭上刀背将朴刀向上一横。
“当啷!”一声,刀锏相接,火花迸溅!
“呦,爷爷我还真没看错,那四个夯货不中用,还是你个小娃娃够劲儿!”
蓬头汉子一脸狞笑,两手向下一沉,随后猛的一起,直接就拨开了苏望的铁锏。
“好厚实的刀!好凶蛮的劲!”
苏望倒退几步与这汉子拉开距离,心里战意愈涨!
“你们四个,一边待着去,爷爷不枉造杀孽!”
蓬头汉子往地上啐了口血沫,也不看剩下四人,语气中满是不屑。
“好话坏事都让你说绝作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