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义三下五除二的取完了她头上的金钗,迫不及待的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压了上去。
寝殿内那一声声跌宕起伏的声音惊动了殿外那凤凰树上的黑影。渐渐的他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本该两天后才到达皇城的尊怀仪他们通过暗道刚进入王府就传来了边关密报。
十五万元鲁万州联合大军已经攻破了萧阳关现在直压雍州!
蜀河对岸的万州十万大军也是虎视眈眈,蜀河一带一共有四个关口,每个关口傅文熙都要分出兵力去镇守。
所以雍州之急,傅文熙也是鞭长莫及。
“他们还有久到达雍州?”尊怀仪立刻拿出地图紧张的研究了起来。
“萧阳关被攻陷,三万守卫现在只有不到两万人,他们现在退守在左拉关,雍州三万援军到达也需要三日。”红严看出了形势的严峻,眉目拉得紧紧的。
“立刻飞鸽传书给雍州杨将军,让他立刻支援左拉关。”
“殿下,这次他们出兵这么突然,而且兵力全都集中在雍州这一带,他们目的是什么?”红严对目前的局势有些看不明白。
尊怀仪默不作声的看着地图,心里开始分析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渐渐的那深邃的眼眸越来越冰冷。
“他们的目的是本王的命。”
红严吃惊的抬头看着他。
“云妃对父皇出手,目的就是后位,他们深知不能从本王手里拿到兵符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血凰令和凤羽簪,下一步就是让尊辅益顺利成为太子。元鲁万州这个时候发兵只要杀了本王,那么将没有什么能够再威胁他们的了。”
“调虎离山之计!”
“对,想必李广义已经知道我们回了尊武并且现在知道了军情,他必然以为我们会丢下这边不管回雍州。所以我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之,我们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可是,七万人对十五万几乎没有胜算!”红严内心有些慌乱,哪边都很重要。
“是,七万人对十五万胜算很渺茫,可是你别忘了君安现在还有谁在!”尊怀仪嘴角微翘,有她在,十万万大军妄想进入君安城。
“王妃?”想到王妃现在还在君安,红严心里稍微放心了一些。
尊怀仪拿过桌上的纸,刷刷的开始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封信被他仔细的收进了信夹中。
“将一封信以最快的速度传给王妃,她看了知道怎么做!”
“是!”
过了一会儿,红严带着一个人进入了尊怀仪的书房。
当他看到站在书房内那顶天立地的身姿的时候,一把老脸感动的泣不成声。
“殿下,您可终于回来了,下官该死,没有护好陛下!”
右相宋之益跪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尊怀仪连忙将他扶起来安慰了好些时候他才镇定下来。
他迫不及待的将这段时间朝中发生的事如数道了出来。
“您是说,父皇就是在云妃侍寝后的第二天出现了异常?”尊怀仪听到了内心也是很震惊,并且很担心父皇现在的处境。
“是的,服侍就寝的宫人就是我们的人,他就是从云妃侍寝的第二天发现了陛下的异常。好像除了云妃其他人都不能近他的身,这段时间三皇子和公主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好,本王知道了,这段时间宋相您辛苦了,现在本王回来了后面的事您交给本王!”
尊怀仪看着头发都白了不少的宋之益心里有些心疼他,这个人为官清廉正直无私,朝里最能相信的人就是他了。
等宋之益走了之后,尊怀仪和红严换上了夜行衣,从王府暗道直奔皇宫。
躺在床上的尊文帝突然觉得头很痛,他口干舌燥,想换一个宫人却发现偌大的寝宫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体的异常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
他身边的宫人都被自己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全部发难进了大牢。
现在只有等,只有熬,怀仪应该快回来了。每天深夜是他唯一能够清醒的时间,可是头脑虽然清醒了,可是身上的内力却一点也使不出来。这种无措感像一把把利箭一样刺痛了他的心,没想到身为一国帝王的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一个女人害的这么惨。
就在他又一次无比绝望的时候,他听到了几声哒哒哒的声响。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响,他的眼角一颗滚烫的泪水流了出来。这是他寝店里暗道打开的声音,这个暗道只有他和尊怀仪尊朝仪三人知晓。尊文帝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激动试图坐起身,可是使出全身力气还是无济于事。
“父皇!”
朦胧中他看到了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怀仪………”
尊怀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才多久没见尽然瘦成了这样,可见他受了怎样的折磨。
跟在身旁的红严看到眼前的尊文帝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尊怀仪大步上前将尊文帝扶了起来靠在床沿边。他拉着他枯黄的双手,之前那饱满的双手如今只剩下一点点黄皮包裹着。
尊怀仪心疼的轻轻揉了揉。
“父皇,儿子回来了,对不起,让您受苦了!”他强忍着眼底的泪水,这个时候不能掉眼泪。
“好儿子,回来………就好。”尊文帝虚弱的回应着,每天夜里他的身体就异常的虚弱,不过好在意识清醒。可到了白天,他的身体会突然变得很精神,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事。
可话没说两句,尊文帝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只见他脖颈间经脉暴起双眼猩红,竟浑身发抖起来。
突然的变化让尊怀仪有些无措。
“父皇,您怎么了!”尊怀仪只感觉那双拉着自己的双手现在变得无比的冰冷。
就在这时,尊怀仪头顶发髻间的两只小蛊虫尽然嘤嘤嘤的飞了出来。他们围着尊文帝上上下下的飞舞着,看起来好像很急促的样子。
“殿下,您看,他们在干什么?”红严指着它们疑惑的说道。
只见那两只小蛊虫飞到了尊文帝的脖颈之间停留在了他那爆起的筋脉上。
突然,那只雄性的蛊虫朝着尊文帝的脖颈间就咬了下去,紧接着两只蛊虫就钻了进去。
他们二人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尊怀仪知道这两只蛊虫现在和自己的关系非常亲密,他们应该不会伤害父皇。
突然,尊文帝脖颈间竟然流出了许多黑色的血,不一会儿,尊文帝白色的里衣就被然黑了。
“黑色的血?陛下中毒了?”
红严疑惑的看了看尊怀仪,此时他们也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尊文帝有什么闪失。
直到半柱香后,那两只小蛊虫终于从尊文帝的脖颈间爬了出来。仔细一看,那只雄性蛊嘴里竟然咬着一只黑色的小虫子。
“蛊虫?”尊怀仪和红严都不约而同的发出疑问。这个时候尊怀仪才想到了那蛊彝女子说的话。
这两只蛊虫堪称天下蛊虫之首,只要它们合体能解天下各种奇怪的蛊毒。
尊怀仪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没想到自己虽然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最后却还得了这么两个宝贝。
他们看着这两只蛊虫连拖带拽的将那只蛊虫拖了出来,在两人惊愕的表情下生生吞了下去。
顷刻间,只见两只蛊虫又再次缠绕在了一起,他们的翅膀由之前的白色也变为了紫色。烛光下,尊怀仪能看到它们正在抖动这翅膀,那些紫色的粉末都被覆盖在了父皇的伤口上。
渐渐的,那些黑色的血液颜色逐渐朝红,不久后就成了正常的颜色。
尊怀仪看着眼神逐渐清明的尊文帝高兴的将他拥在怀里。
“父皇,没事了,您别害怕。”
被抱在怀里的尊文帝一顿,他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