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三块现大洋，敞开了肚子吃，也够。

前提是不能要那些西洋镜。

克五当年在这里，一顿饭花了五十多块现大洋，大部分都花在了那个洋酒上面。

“堂食三位。”常贵在狗子他们三人进了聚福德后，手耷拉在嘴巴跟前，朝着聚福德里面忙活的店小二，吆喝了起来，“招呼着哩。”

店小二耷拉着毛巾，迎了上来。

根据穿着，将三人领到了一个靠墙角的桌子。

狗子很满意，这地方僻静，便于他套克五的话，至于文三，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专门拉来凑数的主。

白鸭子很快端到了狗子他们的面前，还有毛笔，旁边是一些能显出痕迹的调料。

文三不懂，这一辈子第一次来聚福德吃烤鸭。

狗子是懂，却又顾忌某些原因，只能装不懂。

克五好面子，觉得不能让狗子觉得自己没有价值，手抓着毛笔，在料酒上沾了沾。

“聚福德有规矩，谁点的鸭子，谁在上面留号，有写自己姓的，有些外号的，有随便瞎写的，也有乱画的，主要是让食客放心，不存在掉包鸭子的可能性，文三大字不识一个，狗爷，您。”

“五爷，字这东西，它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得亏您在一旁，要不然就我们两人，一准闹笑话，您来。”

狗子很谦虚的捧着克五。

有意为之。

不捧。

如何让克五高兴，如何让克五在高兴的时候，嘴上没把门的说大实话呀。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写什么好呢？”

克五右手抓着毛笔，左手捋着头上的头发。

神情带着几分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