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第二天前往五军督府衙门办公,我亦随同前往,心中满是对新职务的期待与感激。
我还以为进曾家门,是有什么仪式,或者毒誓契约啥的,结果是给我安排到军队任职。
老丈人曾将军,在众人面前宣布我即将担任军队主簿一职,言辞中充满了对我的期望与勉励,我恭敬地接受了这一任命,
心中暗自感叹这软饭也太软了,官职说给就给啊,啥家庭啊,怎么曾家这么像佞臣啊。
归途之中,不料遭遇了右中郎将秦基佬的公然挑衅。他对我竟然都有想法,不是基佬是什么?
秦基佬目光傲慢,语气尖酸,不断以我的外貌为由头,嘲讽我身为男子却无半点英气,质疑我是否有资格从军。
面对他的无端挑衅,我选择了沉默以对,开什么玩笑,跟基佬有啥聊得。
秦基佬见我不语,更是得寸进尺,开始在军队将领面前暗讽我,声称我之所以能获此职位,全因依附于女子,靠卖弄姿色与权势交换而来。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我深知此刻若不能巧妙化解,必将陷入死基佬的纠缠。
于是,我故作谦卑,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缓缓开口:
“中郎将大人言之差矣,我确是有幸娶得一位国色天香的娘子,这乃是上天的恩赐。
而她对我更是青睐有加,不仅在家中辛苦操劳,更在事业上助我一臂之力。
至于这小小的官职,不过是娘子家人看我勤勉好学,略加提携罢了。”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的将领们,只见他们脸上神色各异。
紧接着,我话锋一转,厚颜无耻地继续说道:
“至于大人所说的姿色,那确是不假。
不过,我身为男子,自然也要承担起丈夫的责任。
只是这白天嘛,我精力有限,操劳过度,恐怕难以兼顾太多事务。
不过好在有中郎将大人这样的英明领导在,我自然可以安心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倾国倾城的娘子身上,还望大人海涵,多多担待。”
此言一出,秦基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怒不可遏地摔门而去,
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心中却是
一片快意。
你们只能想,我起码能看!
然而,这份快意并未持续太久,便被我四舅哥,身为车骑将军的他打断。
四哥怒视着我,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认为我吃软饭还洋洋得意,简直是丢尽了曾家的脸面。
他愤然表示要与我割袍断义,羞于与我同伍。
面对四哥的指责与怒骂,我非但没有丝毫反驳之意,
反而是一阵点头哈腰,姿态愈发谦卑。
我深知此刻的辩解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况且四哥也是我的保护伞之一。
于是我选择以退为进,用更加恭顺的态度来平息他的怒火。
心里只想吐槽,军队姓曾的么?怎么哪都有长璃家里人,这都能撞上。
然而,我的这一举动非但没有让大舅哥消气,反而更加激怒了他,他对我破口大骂,
言辞之激烈,让我一时之间也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让我辞职万万不可,毕竟有官不当王八蛋,要是能升职加薪,请骂的再凶点。
此时我也只能默默承受,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拍四哥的马屁。
毕竟车骑将军可不是什么杂牌职称,怕是跟他同级的都没几个。
成为主簿后,我得去自己下辖的军营露个面,首次踏入所辖的兵马卫所,
眼前的景象却与你心中的期待大相径庭。
卫所内一片混杂,嘈杂声与懒散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完全没有半点军纪可言。
两个兵丁懒散地倚在门口,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见到我的到来,
也只是懒洋洋地行了个军礼,随后便继续靠着门庭闲聊起来。
他们的窃窃私语中夹杂着对我的指指点点,那些话语如同针尖般刺入我的耳中,
还不是娘里娘气描述,不知是哪来的官少爷来这里镀金之类的。
我心中虽有不悦,但表面却保持着平静,仿佛这些闲言碎语都与我无关,
反正有点欣喜,自己这几日来的修炼并未白费,听力竟有了显著的提升,
即便是如此距离,这细微的声音也能清晰地传入耳中。
还真能加属性呀~
我知道要改变孱弱的现状,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是只要肉眼可见的进展,起码证明不是无用功。
不过看着眼前这些臭鱼烂虾吧,就不能直接给我配备精锐么,还要从头练。
回头看背后跟着两位精锐,曾家给我配的“黑蓑”侍卫,想想他们的造价和工时,能给我两个不错了。
几个明显是伍长以上的军官,瞧见我身后侍卫,大抵猜到我的身份,
都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漫步于营房之间,目睹着兵丁们有气无力的训练,
心中已然明了这逢场作戏的表演的目的。
我无意急于拆穿,反而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向几个主官提出了查看兵器军械库存的请求。
领头的千夫长脸上的惧色一闪而过,但在我身后那两位老丈人委派的武功高强部曲自带威慑下,
他不得不勉强应允,缓缓打开了库门。
库内刀剑弓弩排列整齐,我漫步其间,随意地走走停停,
心中感到好笑,这也太拙劣了,我这项目经理从施工员材料员熬出来的,
一眼扫过去,一捆少了多少箭矢,一叠甲多少是空的,了然于胸。
瞧瞧刀枪剑戟上的锈蚀,就知道使用频率和维护程度,最扯就是枪杆腐了,竟然拿麻杆替。
这就是所谓银样镴枪头?行了,这队伍已经废了,推倒重来吧。
随后,我向千夫长索要了主簿军曹衙门的库房钥匙,
无视了那些百人长和伍长的存在,径直走到校场边缘。
我高声呼唤,邀请兵丁们帮忙搬运箱子,然而回应我的却是一片沉寂。
最终,几个看似老实的兵丁,或许出于对新官的敬畏,
或许是想借此机会表现自己,默默地跟随在我的身后,
我带着他们来到主管仓房,下令将兵丁薪资发放账目和府库进出账目全部搬到校场上,
任由烈日曝晒。我坐在竹椅上,由随行的兵丁撑着凉伞,悠然自得地翻阅着账册。
我的举动在士兵主官们眼中无
疑是一种挑衅,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对我这位“娘炮领军”充满了鄙夷。
然而,我全然不以为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士兵们被迫在烈日下暴晒,逐渐心生怨气,私下里的咒骂声此起彼伏。
但我却像是一块河边的石头,纹丝不动。
直到临近饭点,开始我的小把戏了。
召来所有的主官,开始用一种轻松却带着威胁意味的方式,念出一些日期和数字。
起初,那些个个伍长百夫长还摸不着头脑,但很快他们看到千夫长垮掉的表情,就知道我来者不善。
千夫长们很清楚,我念出的每一个数字都代表着吃空饷,贪污,偷盗的罪行。
他们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开始慌乱地对我拍马屁,试图用言语来迷惑我。
我就是收拾你们的,能放你们走?
继续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念着更多的日期和数字。
主官们见状,更加心急如焚,有的甚至开始想要溜走。
但我的声音却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兵丁们肯定知道你们拿了,但是没想过你们把他们当猪仔卖了呀。
我挺好奇一帮士兵知道自己成了流民会不会生撕了他们。
终于,其中一个千夫长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力,他直接跪倒在地,向我叩拜求饶。
他开始高呼大人辛苦了,想立即立刻为我备膳,并请求我移驾军帐。
我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说:“我去用膳,可我底下的士兵还饿着,这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