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含章正跟几个好友正在一家酒楼喝酒,推杯换盏间,一个人突然说道,“含章兄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大学生啊。听说在那里上大学的,很多都非富即贵。以后你攀上了高枝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
“别提了。”
方含章说起这个就郁闷,“你以为那些高门之子那么好结交啊?人家有自己的圈子,你家世不够,人家正眼都不看你一下。要不是我爹非让我来读这个大学,我才不来呢。尽受冷眼了。”
另一人说道,“含章兄此言差矣,再怎么说,你跟那些贵公子都有同学之谊,日后人家要出来做事情了,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你们这些同学。就凭这样的关系,日后就好处不尽。像我们这样的,挤破头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就是。”
几人正聊天,突然有人进了包厢,那是个黄包车夫,来找方含章的,说顾朝夕有急事找他,让他马上回去。
方含章一听,还以为顾朝夕出事了,连忙起身,告罪后,坐上黄包车夫的车回去了。
走出前,还把单给结了。
……
酒楼距离方含章住的地方不算远,也就一刻多钟的路程。
到家后,他推门进去,一边喊,“老顾,老顾……”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连家里的佣人似乎也不在。
他有点急了。
突然,他听到“啪”的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像是从他房间那边传来的。
方含章连忙跑了过去,推开门,看见里面的场景,脑袋轰的一下,脸色先是煞白,不一会又变得胀红。
床上一男一女。
男的是顾朝夕,没穿衣服躺在那里,正在呼呼大睡。
床角处,一个年轻女人抱着被子缩在那里,正在小声抽泣着。
这个女人,正是他的心上人谢菲儿。
凌乱的床,和散落在一地的衣服,都在表明,刚刚发生了什么。
“含……含章……”
谢菲儿似乎是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进来的是方含章,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哭,裹着被子爬起来,扑入他的怀中。
这一刻,方含章心如刀割,双目通红,杀人的心都有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顾朝夕醒了过来。
他看见方含章的时候,有了一瞬间的愕然,接着捡起地上的怀表,看了一眼间。然后若无其事地穿起了衣服。
“为什么?”
方含章的声音有些颤抖,声音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一样,语气中有愤怒,痛恨,失望……
顾朝夕一边穿衣服,一边平静地说道,“这个,你就要问她了。”
“你——”
方含章简直不敢相信,他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居然还能如此平静。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顾朝夕吗?
“你无耻!”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混蛋打死。
可是,打一顿后呢?
报官?
那样的话,固然可以出一口恶气。
但,谢菲儿这辈子也毁了。
方含章想到这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猛地睁开眼睛,“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可曾想过会有什么下场?只要我报官,你就要身败名裂,坐牢,被学校开除……”
顾朝夕朝他看过来,奇道,“听你这意思,你不打算报官?”
方含章脸上抽搐了一下,说,“我可以不报官。但是,你要……要娶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碎成了渣渣。
“……”
顾朝夕愣住了,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竖起大拇指,赞叹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纯爱战士。”
“可惜,你要失望了。我不会娶一个心怀叵测的女人。”
说着,他朝谢菲儿走去。
方含章下意识地往后退,“你……想干……放开我……顾朝夕!”
顾朝夕已经将他给控制住,拿床单将他的手脚绑起来,还将他的嘴巴给塞住,免得他大喊大叫。
一旁的谢菲儿已经吓傻了,连逃跑都忘了。
顾朝夕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说道,“说吧,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
谢菲儿脸色在变,“我……我不知道……啊——”话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顾朝夕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嘘,小声点。”
他另一只手从她的小腿上拿开,只见她的小腿完全变形,骨头被生生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