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虽是天涯客，可毕竟招惹了一身是非，在苏黎殿行事未必顺利，甚至会吃闭门羹，可若是有宋前辈同行，那便截然不同。”

小娆悠扬“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此时，宋娴收起了笑意，平静的脸色让人完全看不出她的心绪，说道：“我会与你前来，也是有事要问你，你为何会认得五经气灵花？”

“因为......”

郑天遥一时语塞，停顿片刻，顿时灵光一闪，续道：“李绣。”

宋娴微眯眼睛，“李绣？你说的可是玄雷宗的李绣？”

郑天遥点头道：“正是！我在凡间与其相识，在我离开凡间之前，曾去讨教过他。不过他当时似乎有其他事，便随手给了我几本书，让我自己翻阅，其中一本便有记载五经气灵花。”

宋娴双眸凝视郑天遥，不知是看穿了后者的谎言，或是因为其他。

郑天遥被宋娴看得浑身不舒畅，明明方才还是一副和蔼的样子，现在却直接换了脸色。

他为何会知晓五经气灵花，这事关个人机缘，如此直截了当问出，本就失礼。

郑天遥本可以不回答，不过好歹宋娴帮了他，直接闭口不言不合适，可他也不能实话直说，只能临时编出一个谎言。

宋娴的审判目光仍在，郑天遥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好在小娆此时开口，打破了寂静，“为何玄雷宗弟子会在凡间？”

郑天遥内心顿时欢呼一声，赶紧转移视线，看向小娆，摇头道：“我也不知，或许宋前辈会知道。”

他这话的用意，便是为了勾起小娆的好奇心，让其询问宋娴，如此他便可暂时逃过一劫。

小娆果然上当，转头问道：“宋长老，为什么？”

然而，宋娴却是忽略小娆的话题，“华天命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可不会念在修为差距而轻易放过你。”

闻言，小娆往宋娴那边坐过去一些，嫌弃道：“你也太能惹事了吧。”

郑天遥轻叹一声，无奈道：“什么叫我能惹事，分明就是华天明自己一厢情愿、争风吃醋，我能有什么办法？”

一厢情愿、争风吃醋？

得知郑天遥认为华天命是因此而来，宋娴登时微微一笑。

不过她没给郑天遥提醒，毕竟他们非亲非故，之前出手救他，全然是因为小娆。

加上华天命本意只是想带走郑天遥，询问一些想要知道的事罢了，并不会要他性命，不说也无妨。

随后，宋娴便起身宣布闲聊时间结束，让小娆与其一同启程返回惊阳门。

郑天遥也不多留，起身拱手道：“恕我不能远送，今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前去惊阳门，再谢前辈今日之恩，与小娆姑娘再见一面。”

目送小娆和宋娴之后，郑天遥幽幽叹了口气，他本想借机询问宋娴，为何华天命可以发现改变气息之后的他。

不过，仅是一朵五经气灵花，宋娴便会如此逼问，要是得知他掌握锻体术，岂不是更麻烦？

小娆他可以相信，可宋娴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