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在客栈里的床榻上了。宋阿紫扶着额头坐起身来,一抬头就瞧见了柳清秋正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还是你背我回来的嘛?”宋阿紫迷迷糊糊的问。
“不是啊,那客栈后面正好有一辆独轮车,是马拉你回来的。怎么样?寻到了嘛?”
“嗯,只是……这玉佩是我四岁时哭闹着从我娘身上扯下来的传家之物,为什么那墓中也会有一个完全一模一样的呢?还有雇他们的莫非是……总不会……不会的,我娘肯定还活着……那里面葬着的是前朝妃子和我娘无关……”宋阿紫脑海里涌现出来的对话,让他开始混乱起来,甚至有点自言自语的感觉。
“你为什么如此确定令慈还活着?”柳清秋虽然知道这话问的不好,容易招人误会,但看他这副样子还是想帮他理清。
“肯定还活着,”宋阿紫激动起来,“虽然从我记事起爹就一直和我说她死了,但是我发现他每年都会给娘写家书,怎么可能死了,怎么可能死了……”
宋阿紫的眼睛直直盯着柳清秋,双手握的紧紧的,“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不告诉我,我得回去问问他。”
他慌乱的想要下地,但身体一抖一抖的,眼神也十分游离,不像个正常人。
柳清秋便趁他不注意往他后脖颈扎了一针,整个人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这毒还挺厉害,都一天一夜了还有残余,赶明有机会研究下。”柳清秋心想道。
在这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怕是维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南城,如若真是这样,倒有些难办了。
宋阿紫醒后,柳清秋便将衣服帷帽等物品递给他,催促他赶紧上路。
一行人骑着骏马长驱40里地,一帆风顺,总算是到了南城。
一进城,那墙上便贴着他二人的告示,悬赏捉拿。柳清秋倒是还好,被画成了个男人样,换成女装很容易蒙混过去。可宋阿紫那俊美的脸很有识别度,只得天天贴着大假胡子逛街过市。
他们在酒馆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打听徐家的地址,果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了。
柳清秋和宋阿紫循着打听到的地址走到了徐家门口,轻拉门环敲门。没多久,门内就有个门童探着身子询问他们有何事。
柳清秋便将来意讲与他听,这才被邀进门来。
“二位,小的先去禀报,稍等。”
柳清秋点点头。
只是门童还没去禀报,徐家的主人就向他们走来了。走的近了些,柳清秋看的清了些,她的眼睛瞳孔也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而变大,随后一句“前堂主,是你。”便脱口而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那人显然是吃了一惊,表情不太对劲,但也回了一个笑容。
“爹!”小孩撒开柳清秋的手一把扑进了那人的怀抱。
“堂主来此地有何贵干?”那人大笑着抱起小孩,又看向柳清秋说的很是客气。
“我如今也不是堂主了,只是个散人……”
随后被邀请进屋子的柳清秋和宋阿紫就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既如此,我徐嘉感激不尽。”徐嘉的眼泪直流,起身作了个揖,要留二人在府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