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

左明尴尬一笑，好像明白了什么。

“境界不到，知道太多不是好事，相信你们的师长一定嘱咐过你们。”

几人自然点头。

“那么……”

灵韵环视四人，轻声说道，

“其实人皮、人血都是颇有用处的灵材，而像这种被妖兽、邪道中人残害而余下的东西，一般都是收归宗门，以作它用……你们明白吗？”

什么意思呢，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宗门不会主动害人去取这等灵材，但若是从敌人手上缴获，也不必忌讳，宗门该用用，你们也是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左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养几个这样的散修邪道，既能暗中办事，又可随时杀人取材，顺路得个斩妖除魔的名声，可真是……百利而仅一害。

唯一的一害，身在正道，万一被发现，下场之惨不问可知。

明尘还好，左明往歪处想，梁照水沉默不语，李红丫眼中则是怒恨交加，她觉得师叔和宗门这样做不对，底线不清，后患无穷。

但她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除非等境界足够，成为宗门的掌教，或者如老祖那般的大修士。

说到底，也许就真如灵韵师叔方才所说，很多很多事，你不知道，做不了，不接受，都只是因为你的境界未到。

是的，境界未到，等那一天来了，每个人都会接受的，没有例外。

至少活着的没有。

因此，李红丫不再如之前那般失态，以后应该也不会了。

“那，师叔，我能将她收下吗？”

“明尘师兄，左明师弟还有照水师兄……你们要什么，我会尽量补偿。”

灵韵看着李红丫，眼中映照着的，是当年的自己，当然，主要指性格，只是她本身更加沉静内敛些，远不如红丫这般的勇敢。

“你是不合适的，”

她并未给予温柔的语气安慰，而是就事论事，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可是……”

李红丫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师叔无动于衷，目光已经转向其他几人。

这时候，左明回味方才灵韵师叔的那一瞥，总算知道什么意思了。

是啊，鬼魂本就阴盛阳衰，惧阳恶阳而又想近阳，在场几人只有他主修炼体之道，若是他能收养此鬼，并以血肉精气喂养，自然最为方便。

但左明并不想被这么个阴森东西跟在身边。

因此，他目光垂地，不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