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烬字在知行说完后便与至圣明言碰撞于一起,灼灼火光迸发而出,犹如一片炼狱景象。
火光照亮了那道落寞的身影,将他包裹似是想为他带去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
“知了,知了。”夏蝉开始鸣叫,窗外骄阳洒落在知行身上,顿感烦燥,知行稍感疑或这是?
但窗外的蝉鸣愈发急促起来落入知行耳中,知行仿佛想到我竟做了个如此长的梦吗?
台上夫子正在诃斥窗外偷听的女子。
“你这女子不在闺中待着来听老夫上课干嘛,成何体统。”
女子闻言连忙小跑着逃走。
知行望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但也只是默默记住了女子离去的方向。
上完课后向一位学习优越的同学借了书。
回到屋中,缓缓将书上的笔记抄于新买的书中,抄完已至夜半,便熄灯睡去。
可心中却隐隐觉得少了些什么。
早晨,知行早早便爬了起来,向着咋日女子离去的方向蹲守起来。
没过一会儿,知行便看到那女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向书院走去。
知行跑了过去开口道:“别去了,这给你。”
女子翻开书诧异的道:“公子,这是何意。”
知行眸中闪过悲凉的神色。
“我觉得,人人都应有求学的权利,可是世道如此,谁都没有办法。”
女子正欲下跪,下一刻便被一双大手轻轻扶了起来。
知行认真地说:“你不必向任何人下跪,要感谢一个人,需要用行动来证明,如果你能让更多像你这样的人都能学习到知识,那便是感谢了。”
女子呆住片刻弱弱问道:“可问公子名讳?”
“知行。”
女子嘴里反复呢喃知行,知行便向闺中走去。
又过了几日,夫子面感怒色的将书本甩在知行脸上:“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你竟敢违抗孔圣之言,“有教无类”啊。”
知行望着夫子平静开口:“有教无类,将女子排除在外本就是错误的,怎能一直听从前世之人所言,如若如此我们还活着干嘛!”
下一刻空间坍塌,一道白光闪过,知行连忙闭上双眼,睁开后,便看到一身高八尺的白衣儒袍老者慈祥的看着自己。
“你叫知行是吧,好一个怎能一直听从前世之人所言。”
知行抬头直视老者:“孔圣,学生愚钝只是说出所想。”
孔子大笑道:“知行,你记好了,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时代背景,也许“有教无类”在你们的时代不对,但在我那时这样便是最好的。”
知行疑惑:“那孔圣,你为何还让学生过关了呢?”
孔子转过身看向远方缓缓开口:“知行啊,你说的对,不能一直听取前世之人所言,必须要结合时代背景,取之精华,去之糟粕。”
而后又转过身来看着略显稚嫩的少年。
“这也是我想要告诉你的,莫要轻易听信旁人所言,得认真思考。”
孔子说完挥手将知行送往别处:“知行,记住了莫忘了本心。”
声音回荡了许久,可少年早已不见踪影。
孔子负手看向远方,眸中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