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深邃：“越强大的力量，对人性的要求就越高，每个层次所需要的人性都是以约十倍速度递增。”

“10倍？”菲利普疑惑越来越多。

“是的。约10倍。”凯瑟琳微微调整坐姿，淡淡地说道：“这是八大教会通过测算后的结果，如果普通成年人的人性为1，当他与灵纹共鸣并刻印，有可能成为‘星曜’层次的灵印者，但要晋升‘火曜’，人性约要达到10，晋升‘水曜’的人性门槛约100，以此类推。”

菲利普听的目瞪口呆。他忍不住问：“我的人性怎么样？”

“人性偏低，约是正常人的一半。”凯瑟琳看了菲利普一眼，淡淡地开口，似乎在说着家常。

“那您为什么要招聘我？”菲利普眼神中充满疑惑，声音也不自觉提高。

“因为嘉琳娜的推荐。我相信你是适合我们的人选。”凯瑟琳表情未变，平静的说道。

办公室内的石墙透着几分寒意，窗外的阳光透过古朴的窗帘，投射出斑驳的光影。菲利普眼神游离，脑中仍回荡着凯瑟琳刚才的话，他抱着希望问：“成为灵印者后是否能提升人性？”

“不一定。”凯瑟琳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文件夹，“如果能够理智的使用力量，平衡好精神状态，人性会缓慢提升。但超凡力量的强大很容易扰乱人的心智，导致人性下降，轻则精神失常直至疯掉，最常见的是失控变异成为怪物，最好的结果是死亡。”

菲利普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街道。他没想到，掌控力量竟然需要如此巨大的风险。尽管他内心深处对超凡力量有着向往，但此刻，他对灵印者的身份却生出了更深的敬畏。

菲利普注视着凯瑟琳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呢，凯瑟琳阁下？您对灵印者的了解远超常人……您是一位灵印者吧？嘉琳娜与您又是什么关系？”

凯瑟琳的脸色几乎没有波动，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称呼我社长就可以了。”

然后缓缓转过身，声音变得柔和，“嘉琳娜是我的朋友，也是我非常重要的伙伴。至于我的身份……”她的语气略带几分神秘，

“水曜层次的‘混乱裁决官’。”

竟然是一名高级灵印者，假如星曜是第一层次，水曜已经是第三层！菲利普心想着。他思索片刻，问了一个更加关切的问题：“为什么我的人性会低？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凯瑟琳坐回椅子上，双手交叠在桌面上：“你并不是灵印者，可能最近接触了某些阴邪的力量，或者某些未解的诡异事件沾染了你。”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仿佛在思索最合适的回答：“最好的预防手段是保持心理健康和情感的稳定。你的这种情况，可以寻求专业的神秘学导师或心理学家辅导，或者通过一些特别的药剂和神秘仪式，都有助于延缓恶化。”

“像教会的精神洗礼仪式？”菲利普试探性地问道，眼中带着几分期待。

凯瑟琳轻轻点了点头：“这是其中一种方法。”

菲利普放松了些，去教堂确实有用，也有可能凯瑟琳就是嘉琳娜那位可以解决问题朋友，但现在不适合直接问。他的目光转回到凯瑟琳身上：

“明白了。社长，我们能谈谈其他事吗？比如工作安排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