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时间开始转动了,
冬日的某一天,外面冬天的风如利刃,
严寒的锋利,令人痛苦而执着。
司严尚未全好,自然没有出院,医生明日还要开点止痛外加愈合骨头的药给他,
至于夏萧便是上午去医院,下午去上班,晚上再去医院待到八九点才回家。
而林敏曾来过一次医院,
只是司严似乎记起什么来,留林敏一人在病房内,把他们都赶出来,
然后她最后见林敏是落着泪走的,她长得极好,如此模样,实属我见犹怜了。
司严的妈妈还是那般,谁也不喜欢,对着林敏的背影冷哼一声。
好似,让她所说的——
“当年要不是她,阿严也不会考不上北大的研究生。”仿佛一定是她,耽误了司严的学习。
当然这是她偷偷听到的,司严父母的对话。
——
在司严被诊断出失忆的第四日,除去金润与司严父母还有护工,
然后便是第三日还来一次的司严合伙人,
终于在第四天,夏萧看到了以外的人了,
司严的弟弟司越,他身旁还站着一对中年夫妻,夏萧记得,这是好像是——司越的父亲与继母。
“舅舅,舅妈,”她进病房,率先打招呼,“爸,阿越,早。”
几人同她点点头。
司越与继母关系尚可,除去婚礼与偶尔的相遇,夏萧常在司越朋友圈看到。
“小夏来啦?”他们夫妻面色和悦。
——这是很早时分,不过刚刚七点半。
病房里只有守夜的护工与收到消息赶来的司父,
“小萧一向很早,她都会给小严送早餐过来。”司父乐呵呵的开口。
“小夏辛苦了。”司越的父亲道。
“不辛苦,应该的。”夏萧面色如常,手中拿着保温壶,
壶里装着她早上煮的粥,还有几份司严平日还算喜爱的菜,
——没有什么忌口的,除了热辣和发物还有海鲜。
病房分割为两部分,外头是客厅,里面才是病床所在的房间,带着厕所,
他们便在病房的客厅里。
“还有多的吗,我昨晚一整晚都在赶飞机,没吃饭。”司越开口,带着些许抱怨。
“你这孩子,自己拿个手机点外卖又怎么了?”随即,司越父亲呵斥道。
一句玩笑话,顿时场面些许尴尬。
司父是何其精明,连忙几句话语缓解尴尬,
司越的继母也适时地开口,几句话的功夫,
场面也重新热闹了起来。
然后,司严便醒来过来。
嘘寒问暖之后,夏萧将粥交给护工,
退到客厅里,不去打扰他们一家的天伦之乐。
“你怎么样了?”司越走到她身旁,在单人沙发上落座。
“嗯?”夏萧抬头疑惑,“我很好啊。”
“我听说了,”司越直面她,“我哥失忆了,忘了你了。”
夏萧便是一瞬间沉默了,头垂下——
如他所言,司严对着其他人,甚至于自己的父母,尚且能回忆到上周发生了什么,
唯独她,没有丝毫的记忆,连司越的同学这个记忆点也没有,
有时候回到那个家里,她甚至有点恍惚,他们居然结婚那么多年了吗?
——
那时是在二零一零年的寒季,梅花绽放的季节。
司越得了空闲飞回了国,到了羊城——彼时他的奶奶尚在羊城住着。
紧随其后便是随意倒个时差,第二天又组织起了饭局。
邀约了方圆圆与班长夏萧等诸位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