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轩内,几人品茗喝茶。
成不忧自恃已经跪拜认作三代弟子,却也坐在旁坐下位,又不端起茶杯,只低着头,面色忽青忽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天青站在爹娘身后,以他刚刚连败鲁连荣和成不忧武艺,自然能有一席之地,不入门外普通弟子之列。
放下茶杯,封不平扫过岳天青说道:“别人都说你这一大堆弟子都屁用没有,说你不会教徒弟。”
“我看这是假话,你明明很会教儿子嘛!”
话中讥讽意味甚浓。
岳不群摇头道:“犬子颇有几分机敏,武功进境我也自叹不如,至于其他弟子——”
“气功正道,进境缓慢而敦实,这些弟子长者都才入门不过十几年,自然入不得各位武林前辈的眼!”
“但要说到日后……”岳不群轻笑道:“那也犹未可知!”
岳天青知道这其中原委,晓得父亲所言不假。
剑、气两宗历练背驰也在修成的时间,若弟子入门几年、十几年,剑、气宗比试,那剑宗依仗剑招精妙,定然轻松取胜。
可若抵近二十年,那胜负就很难说。
欲到后面,气宗弟子的胜面越大,三十年后、剑宗弟子就再难胜气宗弟子。
但在这前二十年,气宗弟子内功不成、剑法又稀松,自然不成器。
此时就算是令狐冲,他正式拜师、练功也才十六年,更遑论其他弟子,便就都看起来不成器了!
这剑气之争,岳天青当然站在气宗这边,无关它——若没有内功,那还叫什么武侠?
“哼!”封不平冷哼一声道:“身为华山剑宗弟子,自然该以剑为主、内功为次,若是主修内功,那干脆再学十八般兵器好了,叫什么剑宗?”
“不通其理、教错弟子、祸害宗门、流毒后世!”
“哼!”岳天青轻蔑道:“你这位成师弟,我看他武功也就普普通通嘛。”
“这么一大把年纪,也不晓得练剑练去哪里了!”
“剑法普普通通、内力更是差劲,连我一剑都接不住,也不晓得到底是谁不通其理、教错弟子、祸害宗门、流毒后世!”
三人脸色不由黢黑,岳不群出声道:“天青、等比试之后,正歧自见分晓。”
岳天青点点头,又道:“你们只是爬个山,我爹还教你们吃茶歇息!”
“我爹担任掌门二十余载,非但要一人处理门派各项繁琐事务、教徒,还须时常与各大门派往来交流,在江湖中行侠仗义闯下偌大的威名,一日不曾歇息。”
“大致算来,练功练剑的时间也只十之二三,三位不知在何处潜心习武二十余载,竟也有脸上门比斗,我都佩服你们的颜面之厚。”
封不平晓得这话属实,又被当面指出,心生羞惭,压回冷脸喝道:“怎么,还没动手就要找补了么?”
岳天青道:“我只是教你晓得两者差距,这场交手公平与否,你应当清楚,莫要到时再寻借口。”
“至于输赢、歧途又岂能胜过正道?”
岳天青说得岳不群心胸一阔,封不平神色郁郁、眉头紧锁。
认为自己就算是略胜,也赢得不甚光彩,须得赢得漂亮才是。
又说话一阵,众人来到走到正气轩外演武场。
岳不群、封不平俩人对向站立,远远隔着两三丈的距离。
丁勉、陆柏、玉音子都站在俩人中间前,约莫离俩人四五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