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
见到破窗而入、满脸煞气的冷茹冰,韩新民惊愕的大脑不由暂时性的短路,下意识地摸着自己仍然还红肿的脸!
“你就是冷氏家的小贱人?胆子可真不小!打伤我儿、私闯民宅,你们这对贱人母女,好日子怕是过到头了”!
梁氏一见冷家人,满腔怒火就忍不住噌噌往起冒,完全没想到,眼前的冷茹冰已成了索命的无常!
“你这个毒妇,欺辱我娘亲也就罢了,还唆使你那披着人皮的杂种对我做出人神不齿的事,毁掉我一生的幸福,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肝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冷茹冰恶狠狠地咒骂着!一巴掌扇在梁氏那张肥胖油腻的脸上!跟韩新民当初一样:半边的槽牙混着血沫肉眼可见地到处飞舞,臃肿的脸盘越发庞大。
梁氏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得蒙头转向,刚因为怒斥冷茹冰而站立起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出数米,将茶几上的果盘、茶具等压碎、撞飞的乱七八糟。
冷茹冰犹不解恨,跨步上前薅住梁氏的发髻骂道: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还有脸骂我娘亲,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边骂着,翻手又是几个耳光,将梁氏满口的脏物尽皆打碎,梁氏直接被打晕。
韩新民惶恐地看着冷茹冰大发淫威,两腿像被钉到地上直打哆嗦。他很想跑,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的妻子尖叫着躲在韩新民的背后,想让丈夫的身躯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宁。可惜韩新民自己都顾不了自己,又怎能顾得上他人?冷茹冰把昏厥的梁氏扔到地上,一步步向韩新民逼近!
“妹妹,这一切都是我娘主使,我是无辜的”!
韩新民无耻地将脏水全部泼到昏迷的梁氏身上,他想躲一时算一时,先顾自己的小命要紧,他已经看到了冷茹冰眼中浓重的杀机!
“嘎嘎!真不是个东西,你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禽兽不如的玩意,恐怕到死她都会后悔吧”!
“妹妹,你听我说”!
“住口!谁是你妹妹”!
冷茹冰怒喝一声,接着一脚踢向韩新民。含恨的全力一击,让韩新民嗷地一声就晕了过去!似乎都能听到少儿不宜的碎裂声,连带躲在他身后的妻子也被重重的掼倒在地。
女人刚想爬起来,冷茹冰一掌将其打昏,然后将其拖到另外一间房子里。反身从外面拿回一小桶汽油浇在母子两人身上,打着火喃喃道:
“中行!永别了!来世咱俩再续前缘!妈!女儿不孝,您老人家多多保重”!
烈焰悠然升起,巨大的痛苦让昏迷中的母子俩瞬间醒来,惨叫着不分东西南北四处乱窜。冷茹冰脸上露出复仇的快意,随后将自己点燃。
惨叫声将其它房间里的佣人和梁氏的女儿惊扰出来,女儿想救母亲,结果引火烧身,自己也被牵连。
腾腾的烈焰,将房间内的一切可燃之物尽没火海,佣人吓得跑出老远呼救报警,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望着医院临时停尸房里几具烧焦的尸体,张中行凄然泪下!紧贴胸口的一件残存鎏金饰品,坐实了冷茹冰的身份。
这是件带鎏金饰品的针织上衣,合体的衣着曾经衬托出冷茹冰无比的骄傲和美丽,花色格调恰是张中行喜欢的那一类型。
张中行不止一次赞美过女孩因衣物更加美丽,冷茹冰视若珍宝。如今衣物化为尘埃,只剩点缀的饰物在烈火中永生!
张中行轻轻扣起嵌在焦黑中,且有些变形的饰物,攥在手里心如刀绞:
“你怎么这么傻!难道你不知道:在我心里,他们一万条命也比不上你一根汗毛?为什么要用如此激烈的方式?是惩罚我的固执?还是因为对我的失望?亦或二者都有?我还有许多心里话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你不多给我一点儿时间,咱们说好的海誓山盟呢?我知道:是我冤枉了你,可今天咱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你怎么还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和依靠?音容渺渺、阴阳两隔,你留下我独自一人该如何承受”!
张中行魂断欲绝,轻抚焦黑痛哭失声!
“中行!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