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有点偏心了,给兄长的每一个都很好,给我的好像就仲衡能够看的过去。”
仲衡的含义包含了子政,而瑰虽然和玑是矛盾相反的,但贾玑感觉有些怪,他又不是非要从不圆的珠子变成圆滑的珠子。
可以这么说,瑰是完美的,玑是不完美的,而贾玑没有从不完美发展到完美的心思。
未央宫外。
已有不少大臣在殿外等候,贾穆到的时候,不少人向着李傕行礼打招呼。
贾穆没有任何表态,因为他清楚,这些个朝廷百官,要么饱读诗书,要么出身显贵,哪里是真正看得起李傕的?
只不过......
“张叔,难道没人给李将军送朝服吗?”
贾穆是和张济一起来的。
张济作为他父亲贾诩的好友,自然是不能留在长安,那么就很有必要参加朝会。
“这......”
张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也不是他能够知道的。
可能是觉得这样很有牌面很威风,李傕都身披甲胄,和周围全都身着朝服的人格格不入。
贾穆褪下自己的朝服,靠近了李傕,“李将军,入朝会还是穿朝服为好。”
看着贾穆身后站着的张济,李傕没有接而是先问道:“张老弟,这位是?”
“李老哥,此文和长子贾穆。”张济介绍道,“若非他,只怕我等没有轻松就入了这长安!”
“小子一个晚辈,即便没有穿朝服也无碍大事,李将军乃我凉州军的栋梁,若是因此被人心中暗自耻笑那可就太不值了。”
原来如此。
李傕接过了朝服,“你小子有心了!”
不多时,郭汜也到了。
和李傕一样,他也是穿着甲胄,然而看到李傕身上的朝服却是三两步的跑到跟前,“李大哥,这身衣服,真当是武威啊!”
言罢,他看向四周,将目标放在了群臣身上,他也想要一件朝服。
总不能李傕有了,他没有吧!
只可惜,此时该列队上朝了,文臣们都自觉站在了左列。
看来郭汜的想法要落空了。
但他郭汜是谁?
脑子里面的想法能就此作废?
无奈之下,唯二站在左侧武将一列的当朝太尉马日磾将自己的朝服给了郭汜,“诸位将军第一次上朝,且先站在我身后的队列,老朽马日磾,表字翁叔,为朝廷太尉。”
于是凉州诸将纷纷列队跟在其后,而没有穿朝服的两人站在最前列。
“上朝!”
随着小黄门的一嗓子,两支队列低着头小碎步往里走,看得不少将领一愣,甚至有人因此笑出了声。
不过表面功夫还是做到位的,凉州诸将略带扭捏地跟上队列。
宣室殿上,刘协正襟危坐,在进行完各种礼仪后,他道:“王允伏诛,吕布出逃,长安重返清明,诸位将军居功至伟,朕有一诏书,烦请穆将军宣读。”
穆将军?
跟着李傕的诸将有些恍惚,他们之间有姓穆的吗?
事情的发展没有停止,小黄门捧着诏书走到左侧为首的贾穆身前,递给贾穆。
李儒的话是真是假就看这一刻了。
当然,贾穆觉得就算这上面写了什么不和他心意的话,他也可能随便改口,反正诏书在他手上,背靠凉州军,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过诏书,贾穆将其开打,果如李儒所言,这上面只有四个字——君自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