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鸣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付文清满脸不可置信的一愣,转而怒不可遏的低声吼道:“你他娘的败家玩意儿,将炼制之法传出去了?”
“不!不!不!弟子并没有。”见到付文清怒容的云鸣,慌张地连连摆手。
付文清一脸不信地叫道:“那你这副神色,是几个意思?”
云鸣吞咽了一下口水,便解释:“回禀堂主,是这样的。
弟子在被设伏之后,见对方人多势众,便故意示弱,然后以炼制之法为饵,设计杀掉了其中一人。
只是口述了几句经文而已,并没有全部道出。”
听到是这么一回事,付文清神色才有所缓和。
他接着眼珠滴溜一转,便问:“那个逃跑的丁一鸣,是不是也听到了?”
“当时他就藏在附近海水中,应当是听到了。”云鸣说道。
付文清眉头紧皱着低头思索,食指在紫檀木椅把手上,有节奏的击打着。
良久之后,就听见他自言自语,又好似对着云鸣述说。
“仅仅只是几句经文,想来也是成不了气候的。”
低眼看向云鸣,付文清神色严肃地又说道:“起来吧,此次你总体做的还算不错,就是欠缺了些江湖经验,可得长个记性才行,下次可不见得会那么好运了。”
“堂主教训的是,弟子谨记在心。”云鸣起身便拱手行礼。
点了点头,付文清念头一转,便又说:“你身怀《基础符书》的事,多半在巨鲸帮中,已经传开了。以防万一,往后你就不要外出离岛了,就安心地在岛上待着便是。”
云鸣一听,面露欣喜之色。
但他念头一转,却是一脸苦恼之色,便拱手说道:“再过段日子,弟子休沐便要结束,就得去功务堂执行任务。
以现下的局势,弟子还是不得不离岛,去与巨鲸帮交手。”
付文清略有深意地打量他一眼,摆了摆手,老气横秋地说道:“此事你不用担心。明日老夫会传信给功务堂,让他们挂上一个炼制符箓的任务,到时候你接下来便是。
正好与巨鲸帮的战斗,消耗了大量的下阶符箓。
你那几道下阶符箓,与寻常符箓不同。
堂内那几个弟子,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得心应手的炼制,只能由老夫亲自下场。
那几道符箓你都熟悉,正好过来帮忙。”
云鸣两眼一亮,满脸欣喜之色。
不用上前线打打杀杀,自是再好不过了,也能安心修炼。
“谢堂主相助。”
付文清轻点了头,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云鸣见状,立即心领神会,恭敬地拱手行礼:“若无他事,弟子便先行告退了。”
见付文清无声地颔首,云鸣便转身离开了神箓堂。
付文清神情莫名地睁开双眼,看着云鸣远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翌日,巳时一刻。
云鸣悠悠地从床榻上醒来,两眼含光,精神十足。
昨晚得知不用上前线,他是满心欢喜的在床榻上静修,不曾想伤势竟意外的痊愈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嗯啊~~~”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唤醒有些沉睡的躯体。
云鸣整理了一下身上服饰,便离开洞府,前往功务堂。
功务堂前依旧热闹,人来人往,就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