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元吉六神无主的扶着柱子,眼晴麻木而又空洞的看着哈小维,此时此刻,哈小维也不知讲什么好,因为他也被吓的半死,连话都讲不出口了。
“齐王”,齐王府长林兵总管冯氏兄弟的冯力飞快的来到木子元吉身边,扶住木子元吉关切的问道“齐王殿下没什么事吧?”
木子元吉看到了冯力过来,这才稍稍心安下来,瞪着失神的眼睛问道“方才木子神通抱着秦王去往何处了?”
“报齐王,属下看到木子神通急匆匆背着秦王出了王府门,骑上一匹骏马向着秦王府方向疾驰而去,属下未接到齐王命令,不敢阻拦,特来向齐王请罪。”
“尔等无罪,你们可看到秦王怎样?”
“回齐王,我们看到秦王一动不动,想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好...好的,尔...尔等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木子元吉木然的说了句。
“喏”,冯力满脸狐疑的走开了。
哈小维终于鼓起勇气颤声问道“齐王,秦王这是怎么了?真的是中毒酒了吗?”
木子元吉不答,用头重重的碰着柱子,把柱子碰的格格作响,哈小维看着害怕,更不敢作声了。
良久,木子元吉突然问向哈小维问道“哈少,你认为是我给二哥喝了毒酒吗?”
哈小维不知怎么做答,目瞪口呆的瞪着木子元吉,心里想“难道不是吗?这酒都是你齐王府的,还是你齐王的杨妃亲手敬的酒,不是你们下的毒?难道是秦王自己下的”。
“你一定在想,亲兄弟操戈,相煎何太急?是不是?是不是?是是?”木子元吉一连串的问向哈小维。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哈小维给问的都快要吓哭了。
“酒是我大哥给我的,而且我们喝的都是同样的酒,为什么你没有事?为什么我没有事?为什么木子神通也没有事?却只有我二哥有事?”
齐王这句话一说,哈小维的脑子顿时一激灵,对呀,难道是太子木子剑宸下的毒酒,没道理齐王会在自己家下毒酒毒死自己的二哥呀,这讲不通呀!再看齐王惊惶的样子,根本不像下毒酒的人呀。
“难道说是大哥下的毒手?”木子元吉恶狠狠的盯着哈小维,哈小维的心脏都快要被木子元吉盯出来了,吓的哪里能说的出一个不字。
木子元吉终于冷静了下来,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哈小维看着十分的害怕,双脚颤抖,却又不敢坐在地下,只是咬着牙死撑着站住。
良久,木子元吉阴鹫的脸色才恢复过来。
“哈少能帮我分析一下吗?”木子元吉温言的向哈小维问道。
哈小维叹了口气,这么扑朔迷离的问题他哪里能回答呢?秦王喝了毒酒口吐鲜血是真真切切刚发生的事,这断不会有假,那这里面谁是鬼谁是妖呢?或许也只有他们三兄弟知道了,外人哪里能知晓。
“怎么?哈少是因为秦王的缘故不愿说吗?”木子元吉察颜观色,见哈小维不说话,以为是哈小维偏袒木子仕明,还在怀疑是他下的毒手。
“齐王,我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敢说,我是真不知道”哈小维已经是带着哭腔的说道。
“嗯!”木子元吉点点头,知道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逼着哈小维回答,看着哈小维那颤颤欲坠的双腿,把人家哈少吓的够呛,当下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哈小维的肩膀,以示安慰。
谁知哈小维绷紧的神经早已经脆弱不堪,哪里受的住木子元吉这一下安慰,这轻拍的手就像是压倒哈小维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刚一接触到哈小维身上,哈小维便神经反射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一丝一毫的疼痛都感觉不到,哈小维整个人就痴痴愣愣的坐到了地上。
“哈少...你”木子元吉反倒被哈小维出人意料的这一坐惊到了。
哈小维手撑着地板,他也不明白怎么就坐到地板上了,不过,这一坐反倒是把哈小维紧张的情绪给缓解了,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所有的恐惧感都在这一坐里挥发掉了。
“我没事,齐王,我腿软,我实在撑不住了”,哈小维给了个谜之微笑给木子元吉,这种笑容纯粹是肌肉反应,旁人看来倒觉得是人害怕时的肌肉痉挛。
木子元吉长嘘了口气,他也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和哈小维面对面坐着。
这一下两人的情绪互相感染,都情不自禁的苦笑了出来,越笑两人越感觉彼此刚才像个小丑,禁不住“哈哈哈”的自嘲而笑,方才所有的恐慌一下子减了不少,不像一开始那般六神无主了。
“齐王,我这一坐像不像秦王中的毒酒,完全出乎于我们的意料之外,却又似乎情理之中?”哈小维自嘲的说了一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哈小维的这一句话在木子元吉耳中瞬间发酵,“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木子元吉嘴上不停的喃喃自语,好像领悟了什么。
“对了!哈少,你旁观者清,以你旁观者的脉络你觉得今日之事为何会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蛤!我随口说的”,哈小维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木子元吉,“我...齐王,我这句话未经脑子脱口而出的,可没有任何旁意喔!”
“不对,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哈少这随口的一句话便是旁观者最清楚的脉络”。
“这...”哈小维被木子元吉用话语给绕了进去,怎么都推脱不得。
反倒是木子元吉继续说道,“哈少这一句‘不经意的话’为我解了个谜,这也是为我二哥秦王解谜,我们要还二哥一个公道,我们要知道是谁下的毒才好救二哥,难道这样哈少都不愿说吗?”
哈小维一下子被木子元吉挤兑住了,吱吱唔唔半天,知道如果不顺着齐王的意,依齐王的性格自己肯定讨不到好下场,可自己根本就分析不出这件事情的内幕,但要不说,齐王肯定会认为自己是在有意推脱,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这样吧,如果齐王非要我讲,那我只能讲一个故事给齐王听,齐王怎么判断,由齐王决定,我不好妄加猜度。”
木子元吉沉吟一会,说道“那哈少你讲吧,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