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这等宝贝,陈岚不好轻易示人。
他来县城时,是用稻草包裹鼠头、用布袋装好,还以草木灰掩盖了气味。
吃完早餐后。
赵德柱这个显眼包,非要将昨天的战绩展示出来。
他就跟个钓鱼佬似的,抱着五颗明晃晃的地鼠妖头,一路到衙门路上,非要七拐八拐地到处炫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县城里迷路了。
陈岚不催促的话,他还能迷路上一整天,甚至迷路到赵家家宅里去,迷路到自家爹娘面前。
“你们看我吊吗?”
“不看。”
到达县衙时。
同僚们又是震惊又是羡慕,纷纷对赵德柱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赵兄真猛士也,敢跟着小道长去除妖。”
“那是,我们两个真强。”
赵德柱就要搂住陈岚的脖颈,向世人宣告黄金搭档的存在。
陈岚嫌弃他一兜地鼠妖脑袋,远远避开到一边,一副“我不认识这个二柱子”的表情。
除了这么个小插曲。
陈岚用地鼠妖头领领赏钱的手续,办得很是顺利。
他从找典吏上缴地鼠妖头颅,再到拿着条子去库房领钱……一整套流程下来,只花费了一刻钟左右。
一锭亮闪闪的五两银,就那么明晃晃摆在他手心。
这可是几千斤粮食、上百斤肉!
陈岚从未这么富有过,连忙将其收入储物袋,免得不小心弄丢了。
“大哥。我们事情都办完了,这就去醉花楼庆祝一番?”赵德柱搂着陈岚的肩膀,淫笑着,右手指大拇指指向东城区。
“好……”
陈岚正准备答应。
一名皂吏跑了过来,禀报说:“赵哥。小道长。县太爷有请。”
“什么事?”赵德柱眉头微皱。
皂吏没敢多说,“二位去了就知道了。”
“难道是金刚寺那群秃驴在作妖?”陈岚联想到之前,赵德柱说过的那番话,有所猜测。
……
果不其然。
二人到了县令的书房时,便看到金刚寺的戒名、戒色、戒酒和戒嗔四人。
戒名坐在县令对面,宝相庄严地在说些什么冠冕堂皇话语。
戒色则是盯着仕女图看,一脸痴态。
戒酒每天都是醉醺醺的样子,躺在墙边的太师椅上,砸吧砸吧嘴,半醉半醒。
戒嗔则是蹲在院子里的柳树下,在看蚂蚁搬家。
“小道长。你可终于来了。”
县令看到陈岚进门,热情地迎了上来,各种介绍金刚寺四位和尚的来历和名头。
这牛皮吹的可真是狠,仿佛得道高僧、佛陀降世。
陈岚是一个字都没信,自顾自坐在了县令和戒名中间。
戒色转头看了眼陈岚,眸中浮现鄙夷,“你这小牛鼻子倒是有几分本事,没让那地鼠妖吃了去……却也坏了佛爷的好事。”
“有你们这群秃驴在,能有好事?”赵德柱是位合格的嘴替,当场开口互怼,“我看你们就不是正经和尚。”
戒色没搭理他,继续嘲讽陈岚,“这个小道士就正经了?在道观你养了个胸大屁股翘的小娘们,每天不知道做什么好事。”
“小道士。你说说出多少钱,才能把那小娘子让给佛爷我也玩玩……不……是度化?”
“佛爷我的降魔杵可是厉害的很,尝过滋味的都忘不了……”
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