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道,“你多多注意些师父。”
“好!”王珏倒也答应的爽快。
“师父在哪?现在在干嘛呢?我现在去找她。“
还沉浸在思绪中的张瑜问了句傻话。
“还能在哪,不就在前院张罗你们的婚事。”王珏翻了个白眼,“还是我去待在师父身边好了,别忘了某人在鹤峰亭等人。”
说完站起走人。
不过眨眼间,白色身影穿过亭榭、穿过紫藤花千秋消失在视野中,张瑜也起身向鹤峰亭而去。
………
烈日当空,张瑜尽量拾着阴影处走,仍是汗流浃背。幸好临近鹤峰亭的是一片树木。
她停下急行的脚步,闲庭信步地向亭中走去。
透过微微摇曳的枝条,远远地看到一个紫色人影。
亭中的人眼尖一眼看到了她,却没有走过来的意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
张瑜走近,见到了程翊竖起中指压唇,做唏嘘状,示意她不要发出大动静。
原来他在钓鱼啊。
“你来多久了?都钓起了鱼。”她说着,斜眼看竹篓子,却空无一物。
“学姜太公钓鱼呢!虚张声势的家伙,竟是一尾也没钓掉。”
语音刚落,程翊拿起鱼竿一提,鱼钩露出水面,而且还勾住了一条鱼。原来是有带钩的鱼竿。
他放下鱼竿拿住了鱼钩,不理会剧烈拍打着尾巴的鱼,手指间一个干净利落的动作,鱼得到解脱,脱了钩跃回水中,而始作俑者的他,不曾被鱼尾拍打到,就连鱼尾溅出的水珠也不曾沾染到半点。
张瑜瘪瘪嘴,怪不得一尾鱼也没能捞着。
“等了快半个时辰,钓到了三十三条鱼,也放走了三十三条鱼。”
埋怨的语气带了一丝丝委屈。
张瑜听了一愣,心说,阿钰就只给我一地名,还是拖到临走时才说的,我怎么知你是约在哪个时辰见面。我一得了信就急巴巴地赶来,结果还是迟了,我也不想的啊!
“走吧。”
程翊左手握住张瑜的手,右手食指置于唇上发出一声口哨声。
稍许间,一老叟驾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厢前的两匹黑马又老又瘦,毛色也黯淡无光,好像随时就要倒下。
然而,张瑜却知道那两匹马是经过伪装的。那两匹马是大宛宝马配种所得的战马,卸去伪装后,那些马健硕高大,疾行如闪电,比不上汗血宝马,却也不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