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昌富跑到门口急停了下来,又折返回卧房穿了一套便衣。
包子笼中放玉佩,赤裸裸地挑衅与威胁。
如今儿子生死未卜,他却不能乱了方寸,否则就着了幕后之人的道。
当务之急是先去春福记询问是谁让他们的送的玉佩,然后速去青石山确认书民是否还在密洞之中。
不管幕后之人什么目的,只要能护儿子周全,舍了自己这条老命亦无妨。
何况自己积年养元,全身经脉已通了大半,这青石县内还真不知道有谁是对手。
唯独希望别是那镇妖司邢飞。
范昌富离了家门赶到了春福记。
“哟,范老爷,您怎么来了,咱这的包子可吃的舒服?”
见老板一脸殷勤的样子,范昌富耐下心中急切,面无表情地问道:
“包子不错,只是不知是谁让你送的包子?范某想要寻他表示谢意。”
“送包子的人我记得,他出手甚是阔绰,连包子笼都送您了。”
“我问你是谁送的包子?!长什么模样?!”范昌富已然没了耐心,眯起了眼喝问道。
“呃,呃,那人一脸的胡子,脸黑的发亮,身上还带着刀呢!看衣服不像是咱寻常小老百姓!”
黑脸带刀,邢飞?!
难道密洞和虎妖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范昌富一时惊疑不定,可来不及多想他就奔了出去,不是去邢飞的落脚处,而是去那青石山密洞。
先去那里查看书民是否还在!
范昌富膀大腰粗,一身肥肉,可是跑起步来却是飞快,活像一个滚动的肉球。
雨越下越大,犹如天河倾泻。
树木在狂风中摇曳,枝叶被雨水打得噼啪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大雨的猛烈。
等到范昌富赶到密洞附近时,身上已被淋的湿透,也顾不得此刻自己有多狼狈,他忙运起灵力让密洞显现。
“书民?书民?书民你在这吗?”
洞内一片漆黑,范昌富只能听到自己的回音。
他运起引火诀搜查起洞内每个角落,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最后他找到了石台,可石台上却空无一物。
要不是记得这石台的模样,他都以为这里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密洞了。
没有光亮,灵气稀薄。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莫非是那邢飞碰巧发现了此地,将书民抓走了?!
范昌富想到这里又急忙离开了洞穴,准备去邢飞那里问个究竟。
要是事情真的败露,自己这条命没了就没了,可是书民不能有事!
“范昌富!”范昌富一出洞穴就听到不远处站着个人,在喊自己。
他先是被这喊声惊到,意外于竟然有人会在密洞这等着自己;然后他向那人走去,接着他心里又是一惊,青石村路家的那小子?
为什么他会在这等自己?!
他本欲发问,可是他忽又看到了某样东西,脸色变得惊恐,然后变得愤怒狰狞起来,他吼向路尘:
“这把剑你从哪得来的?!”
“这剑是俺拾嘞。”
范昌富见路尘装疯卖傻,他知道儿子的剑绝不会被人“拾”到,便又怒问道:
“从哪拾的?!”
“范老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告诉你剑是在哪拾的。”
范昌富此时怒极反笑,他打算打听清楚路尘在哪“拾”的剑后就亲手拧下他的脖子,将他肚子剖开,看看他到底是有几个胆子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你问。”
“那虎妖袭击青石村是不是你所指使,为的就是谋害王县令独占密洞。”
“是我。”
“范老爷就这么痛快地承认了?”
“告诉你又怎样?难道有人会信你一个泥腿子的疯言疯语?”
“看来邢大人说的果然没错,对你们这种见利忘义,残忍歹毒的心狠手辣之徒,再讲道理都是无用。道理不是说出来的,是打出来的!”
“快告诉我那剑到底是从哪来的!”
“从死人手上拾来的!”
路尘露齿灿笑,猛地举起手中青光剑斩向范昌富。
剑气无形,凌厉威势划破雨幕,直取那范昌富咽喉与头部。
“我宰了你这泥腿子!!!”
范昌富明明感受到剑气来袭,可似乎是被心中愤怒冲昏头脑,双臂横挡在前,不管不顾地迎面冲来。
猛烈剑气撕破他的衣袖,可路尘却并未见其双臂有鲜血流出。
他的肉体很强!
心知不可近战,路尘连忙后退闪避,同时运转起来小驭雷术,疯狂地甩出道道雷光激射向范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