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壶上的血迹与我手掌相符,鼠亦被陶壶所伤,难道就能证明我就是凶手。”
李昱淡定地笑了笑,“如若凶手先打晕鼠,再趁我昏迷,将我手上鲜血印至此壶,岂非也是同样的结果,还有,按大人判断,鼠亦是凶手,那我又为何伤他?岂不自相矛盾?”
“没错,此事你又当如何解释,可否为我等解惑?”张远点点头,开口道。
“自然会一一解释清楚,再这之前,我想问小友一个问题,在案发之前,你是否曾经和鼠,还有侍女秋蝉冬雪一起饮酒逗乐?”
“没错!”李昱坦然回答,原身的最后一段记忆,就是鼠等人一起饮酒,之后就一片空白了。
“你承认就好。”班若点点头,回步走至台中,面向众官员,“再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是否疑惑,安神香点燃后,可不分敌我,为何李昱与鼠二人,还可在府中行动?”
“没错!”张远回答道,在座其他郡署官员,也各自点头。
“因为大多数人对安神香并不了解,虽然它效果猛烈,然一口烈酒即可化解,且他们二人之外,另有一人,在中安神香后,也喝下了烈酒!”
众人哗然,没想到又冒出了第三人。
“那第三个喝下烈酒,化解安神香的又是何人?”张远开口为李昱二人辩解,“可否第三人就是真凶,在点燃安神香时就口含烈酒,而李昱两人,则在昏迷后被灌下烈酒,造成假象以误导我等呢?”
台下众人,此刻已经被绕晕了,索性也就不再讨论,只是静静地看着,等待一个希望出现的结果。
“自然无此可能,因为中安神香后,喝下烈酒的,是……”
班若说到这里,话音一顿,然后重重地吐出三个字:“田慧儿!”
“田慧儿!”
本来已经将情绪控制的众人们,再次哗然!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第三个服用了解药的,居然是被残忍杀害的田慧儿。
就连李昱都有些疑惑,一时没有明白对方到底做何设计。
“田慧儿,为何会是她,难道她也有参与?”张远问到。
“这可得问问我们的李家二郎了。”班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昱,“李昱,你说是吧!”
“昱实在不明县丞何意,还望见谅,能否请替我解惑?”李昱笑了笑,从容地回答道,他倒要看看,这班若,到底被蒙骗到了什程度。
“好吧,既然小友不肯配合,那班若就将调查分析结果一一道来,请小友指教,是否有所遗漏。”班若理了理胡须,胸有成竹地说道。
“众所周知,老郡守生有两子,大朗弃文从武,刚过弱冠之年即达四品武夫,天赋实属罕见,我等皆为之欣喜,庆幸老郡守后继有人焉!”
“可二郎李昱,却不学无术,成天拈花弄草,好色成性,多次因祸害良家女子而被其母与兄长责罚,从而怀恨在心!”
说到这里,班若面向台下,大声询问道,“请问蜀郡乡亲,班若所说是否属实?”
“没错,二郎名声确实不太好,难道真的是他?”
“说他好色成性我还相信,可是祸害良家,也谈不上吧,从未听说过二郎仗势欺人,我们村的二丫,与他不知多好呢,每次说到二郎都是一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