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那印记没什么危险后，沐成霖才放下心来，重新将精力放在神明身上：“既然单纯拜神不行，试试方案b吧。”

“嗯……要去预言神的些许轨迹，所需的时间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

梵墨指尖擦了擦水晶球，轻声回复：“最长的时间谁都说不准，说不定一年，说不定在我寿命尽头都预言不出一毫。”

听着这些提醒，沐成霖不由苦笑：“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我会根据时间长短，给你应有的报酬。如果当真需要一生的时间……我大概会一边找其他预者帮忙，一边寻其它方法吧。”

这方案在梵墨的可接受范围内，因此他缓缓点头同意，便拖着水晶球盘腿坐在神龛前。

动作完成的一刹，水晶球中心立即出现了一个，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黑色漩涡，漩涡的中心点是比黑更黑的色泽，神秘莫测。

梵墨禁闭双眼，不再说话，仅有衣服上的浅蓝色丝带随着风纷飞飘动。

“让他单独在这里就好，预言过程中，未来神的力量会保护他。”

“倒是抱歉让你白跑一趟了，但来都来了，要试试我们巨力城的餐饮吗？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沐成霖微笑着发出邀请，他好像总在笑着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言无虚同样笑了笑，心说他在无名岛天天吃无调味的海鲜野果，几乎任何地方的餐饮都不会让他失望吧。

言无虚就此免费吃喝玩乐了两天，与沐成霖走在教庭的大厅时，一白衣黑边的教徒急促地跑了过来。

他的语气里满是焦急：“教皇大人，不好了！”

“先把气喘匀了再说。”沐成霖叹口气提醒着，感觉自己的公费假期要就这样结束了。

教徒遵循教皇的话，努力平稳了会儿呼吸：“是乐神信徒，他们突然派了好多人在街间散布谣言！

说什么神明大人是因为几百年前，与野人神打斗落下了病根，才导致了现在听不到神言的场面……”

现在大家都气愤地要求派他们去打仗，哪怕被野人神打死，也要去让祂和野人们付出代价。”

沐成霖颇有点头疼地抚着额头，情绪低沉：“我知道了，你先去通知所有人，尽量先稳住大家的情绪。”

“如果有非要闯入野人村的人，拦住他们。”

教徒得了命令便立即跑走了，随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沐成霖刚刚苦恼的表情瞬间消失。

“我就说吧，乐神信徒那边更想要的结果，绝对不是看到教会真的完全失去民心，所以完全不用担心那三天之约。”

沐成霖言语轻松，一边向言无虚说着，一边一起走向神龛方向。

“不过，既然乐神信徒那边想挑起战争，接下来就靠你了。”

见沐成霖投来信任的目光，言无虚感觉很无奈：“我真的不会骗人。”

“我相信你能行的。”

言无虚现在不由怀疑，沐成霖能当上教皇，果然是因为那一句句“我相信你”吧。

神龛那里一如往日，梵墨依然盘腿坐在那里，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只蓝白相间的飞鸟盘旋几圈，落在他的手臂上，脚腕上的蓝丝带也随之落在梵墨身上，竟毫无违和地与他衣服相配。

鸟儿歪头看着那水晶球，眼睛瞬时锋利，狠狠啄向水晶球。

尖锐的鸟喙与水晶球碰撞，却是水晶球赢了。它无一丝变化，鸟儿却已被赶到天空。

它又盘旋了几圈，才施施然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