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主？怎么突然跑这么快？”

言无虚跑到百米外，才放缓脚步，平稳呼吸，缓缓回答窃神链的问题。

“当然是因为……有人在跟踪我们。”

“跟踪？！！”窃神链惊讶出声，连音量都没控制住。

也幸好周围热闹，大家都专注于商品，窃神链的声音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了。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害怕被人听到你声音？”

“……”

窃神链默不作声，装作刚刚大声说话的不是自己。

窃神链不说话，感到有些无聊的言无虚只好继续道：“从刚到时就跟踪到如今，也不知道跟踪我们的是谁……”

“那我们……”

“去‘浮光尘馆’。”

敲定了后续计划，言无虚便马不停蹄向打听到的地址跑去。

夜晚的巨力城比白天更热闹，唯有在城市角落修建的浮光尘馆，与这城市似乎格格不入。

大门打开，各种不同类型的美女面带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温情地注视着言无虚：“欢迎来到浮光尘馆，望您能时刻享受到无与伦比的狂欢。”

言无虚顿了下，没想到里面是这样的场面。

不过再回忆一下乐天的性子，好像也正常。

“您就是大人说的合作伙伴吧？这边请。”身着紫衣的温婉女性上前来，邀请着他向更里面走去。

言无虚垂眸一瞬，眼底划过一丝思索，很快抬步向女性走去。

向里间的路段有一条不长不短的走廊，两边皆挂着一幅幅人像画，奇怪的却是——每一幅上的人，都是笑着的。

“为什么要挂这么多画？”言无虚一边走，一边观察着这一幅幅画。

温婉的女性将耳边垂落的发丝撩到脑后，指尖摸着下巴，似是在思考：“大概是因为，令人愉悦？”

“哦，不知不觉已经到地方了呢。”女性轻轻一笑，为言无虚打开门，微微欠身，将右手放于胸前，“请进。”

言无虚因为这动作，回头又看她一眼，似能看到脖颈间若隐若现一抹红色。

只是普通纹身？

还是说，信仰？

莫名地，言无虚想起一个传闻，向往杀戮与血腥的血神信徒总会在脖颈后，镌刻上血色蝴蝶以示对神明狂热的信仰。

巨力城还真是多方势力汇集啊。

“无虚哥哥，你还是来了。”洛天笑得一脸小孩子般的纯真。

言无虚也轻笑着，眼睛却是微微眯起：“大庭广众之下那样说话，不就是想要我成为众人的焦点，短时间内找不到地方赚钱？”

“呵呵……”洛天笑得更开心了，“怎么会呢，我真的只是单纯喜欢哥哥而已。”

言无虚再次蹙眉，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指尖缓缓转动着手中的杯子。

“停下你庸俗的废话，目的是什么？”

房间内的光全然来自头顶金碧辉煌的吊灯，奢华而不失优雅。

洛天抿一口茶，眼眸像猫一样眯起，整个人如一只娇贵的波斯猫：“不要那么直奔主题嘛，不如我们来深入了解一下身份。”

不过，波斯猫可不如他闹腾。

话毕，洛天丝毫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便自顾自说起来：“比如我，狐族，在二十二岁成年礼前，都可随意改变性别。”

“高高在上的乐神可不介意自己的信徒鱼龙混杂，只要有乐子就足够了。”

说着，洛天突地一顿：“从进门开始，你就一直蹙着眉，不如我变为女性再与哥哥交谈？”

言无虚并未回答，只是低头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