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皇帝怒然道。
“...皇上!老夫..老夫是被冤枉的!皇上你要明察啊!”梁金忠老脸煞白,还不忘恶狠狠指着唐瑶道,“唐子尧,老夫劝你善良!你如此诬陷老夫,究竟有什么好处!”
唐瑶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善良?她唐瑶从来就不知道善良二字怎么写!李汜寒瞧见女子一袭男装,遇到如此场景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淡然,不由得心生一股赞赏之意。
“唐子尧!”梁太师还打算说什么。
李恒宇嗤之以鼻拦话道,“太师大人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这父皇和文武百官都在,这人证物证都在,就算给他唐子尧天大的胆子,他又怎么诬陷的了一朝太师!还是说....”李恒宇难得神情肃穆,完全不见往日的纨绔随性,“还是说太师大人这么反常,实则是心虚了?”
“...”
“...”与梁太师平日关系极好的那几位大臣,面面相觑,在这么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敢为他说话。
唐瑶对着宋夫人使了个眼色,宋夫人轻轻呼了口气,跪在地上扬声道,“皇上,民妇有话要说。”
李南非将视线投向下方布衣的年轻妇人,“你且说说。”
宋夫人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递而上,“皇上,这是民妇在码头大船上,偶然寻到的一份密信,还请皇上过目。”
“呈上来。”
这密信是唐瑶从大船上搜来的,她亲自交到宋夫人手中,为的就是今日,在人证的基础上再添一物证。将这贩卖的罪名落实了!
王全得了密信,立刻转递给李南非,李南非打开上下过目一番,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龙目寸寸精光暗灼。看来这位皇帝是彻底震怒了!密信被皇帝直接丢在了地上。
此密信乃是一张收据,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标注,那是人口贩卖案的收据凭条。梁太师虽然不知道信的内容,但那熟悉的字迹,梁太师老脸彻底垮了下来。李南非望向一直没说过话的李汜寒道,“寒儿,你可有话说!”
李汜寒抬眼瞧了瞧,冷俊的脸上好似寒冰,“父皇既然将人口贩卖一案交于儿臣,儿臣必当竭尽所能。这人证并非一日便能伪造的,父皇若是不信,那码头所停大船,以及船上数十船夫皆可作证,如何能诬陷了太师!”
一锤定音,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所有事情,不愧是李汜寒!这齐云国四王爷的冷面名头,可不是徒有虚名。朝堂上再无一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为梁太师说话。
李南非深深吸了口气,缓声道,“太师,你可认罪!”
‘扑通’一声,前一秒还振振有词的梁金忠,这一刻神情悲切,颇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慷慨道,“皇上,老夫一朝为官,日日为民忧心,对皇上的忠心乃是天地可鉴啊!”
这老狗可真敢说,为民忧心,真想问他究竟忧的是哪里的民!不过就怕如此一说,皇帝会念在昔日师徒之情,不会严惩太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作为臣子,对于李南非那可真是失望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