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信人着急忙慌地撞开房门冲了进来。
众人见到,停止了争吵,一齐看向了门口。
报信人那是满头大汗,面目狰狞啊!就好似后面有人杀他的感觉。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盯着地上。
“这么莽撞,成何体统!”沐家三长老对他呵斥道。
“报...报...”报信人干咽了一口抬起头,忙慌地说:“报告各位长老,我奉命蹲在晴家四天,不出大长老所料。半个时辰前,数以百计的修仙者进了晴家。”
“数以百计?什么叫数以百计?具体有多少!别在这给我打马虎眼。”二长老直接对他质问道。
平时二长老是最注重规矩的,可现在,这个没规矩的报信人一点请示也没有就冲了会议厅,如果让他听到看到些什么,而后到处八卦,这个后果可就不得了了。
报信人被二长老那严厉的语气吓到直接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小...小人该死。”
二长老本想再说些什么,欲要开口时,却被大长老伸出的手给打断了。
“老三!够了,休在说话!”大长老放下手,让下人赶紧带他下去休息,生怕这个二长老再作什么妖。
报信人在被带出去之际,说出了在屋内最后一句话:“大老爷,那些修仙者目测约有三百多。”
......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大长老转过身来望了一眼二长老,便头也不回地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剩下的各位家主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觉得,还是与晴家议和吧。”五长老开口谈道。
二长老听到后,转头寻找声音的源头。
看到站在众人身后的老六,脸上的表情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议和?你还想议和?晴家去了三百多仙人,你觉得他们会议和吗?而且祖训有:为人处世当为心善,被人所犯而奋斗。”二长老绕过众人走到自己这六弟身前。继续压着气说:“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沐家人?如此贪生怕死,还是因为你女儿嫁了过去,担心你那女儿?”
整间屋子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好似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望着眼前走来的三哥,五长老反驳道:“正是因为我是沐家人,我才会这样说!你没听到那个下人说吗!整整三百多个仙人!我们沐家怎么对抗晴家?唯有议和方能度过这个难关!”
“咔咔。”众人清晰的听到了关节作响的声音。一齐看去,二长老拳头握得死紧,正欲往五长老脸上呼去。
“哟哟!”五长老挤出笑容,嘲讽的说:“这二长老不是喜欢搬出家法,搬出祖训吗?怎么?难道连祖训里的自家人不得相互斗殴和残杀都忘了吗?”
“够了!”大长老从椅子上站起,径直地往他两走去。
将两人的距离分开,让其他几位家主看住两人。走到主位,双手插于腰间,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闹!现在给我静静地呆在这等着家主!”
“这不是有些人在那知法犯法嘛。”五长老突然发话拱火道。“这可不是我在闹啊!我是一心想保住沐家啊~”
“你...”
二长老握紧拳头正想冲上去给他一拳。却被另外两个家主拉着,给拽到了一边的椅子那,直接按得他坐了下去。
一人安抚他说:“三哥,三哥。好了,好了。就安静的坐在这。咱这做哥哥的气度就大一点。不跟这个做弟弟的置气。”
二长老的拳头松了下来。旁边两人才减去使在他身上的力。
五长老冷哼了一声,双手抱于胸前不屑地望着别处。
......
不时,一个年纪较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沐府分支,沐辰府上。
陈闵正提着一个菜篮准备出去买菜,经三年的家仆生活,又或许是稳定了下来。这让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到了与正常小孩一样的程度。
今年十二岁了。身高也窜到了一米六左右。腰间的木牌也变成了铜牌,那五字家仆的字眼也变成了三字家仆。相对于四五字的家奴来说,这地位也是比他们高的。
从扫地,打扫茅厕,搬运货物到现在的买菜的轻活。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这其中经历了哪些苦难。
出了府门,与守门的家丁互打了一声招呼,便往着西市走去。
陈闵不知道的是,当他出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两个人尾随在他身后了。一身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衣着,根本让人察觉不出来。
但按照现在这种局势来看,想都不用想是晴家的人。
这沐府到西市的距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这次却是走了整整三天...
陈闵在路过一条街巷时,被两个人以极快的速度给掳走了。
晴家暗室......
“哟!还是个三字家仆。想不到,想不到啊,小小年纪就在沐家混到了三字家仆的身份。”绑架陈闵的其中一人拿着铜牌把玩着。
此时陈闵身上早已被带刺的藤条打得遍体鳞伤。
另一个绑他的人质问说:“小子,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告诉我我想要的。免得再受那皮肉之苦!”
陈闵很忠诚,在他的态度上就能提现出来。是沐家给了他一条生路,是沐家让他不再受那乞讨之苦。他牢牢的把不吃里扒外记在心里,也不会去触犯这条规矩。更不会背叛主家。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下人。你们问的我都不知道。”陈闵有气无力的回答着他们。丝毫不把他们的威胁放在心上。
“这都快两天了,你到底问不问得出来啊?依我看反正他嘴都这么硬,倒不如直接做掉再绑一个得了。”
把玩着铜牌的绑徒走到那个人身边,把铜牌往陈闵脚下扔了过去。
“陈闵小子,我敬佩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不然今天你就得去阎王那报道!”
随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刺鞭,甩了两下。
等了三息的时间,并没有听见陈闵有所言谈。
绑徒甩动刺鞭朝陈闵身上打去。就这么连抽了七八下,陈闵也没吐出一个字。
“哎呀!”绑徒烦躁的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后脑勺,说:“你他娘的,嘴可真硬啊!”
他直接把刺鞭扔到桌子上,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向陈闵走去,刀起刀落,血液顿时渐满一整面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