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咬紧牙关，不发一语，他知道任何话语在此刻都只会显得无力。

李斯特的目光在满屋的刑具上来回扫视，似乎在考虑该用哪一种来‘招待’他这个尊贵的弟弟。

他缓步走向一旁的酷刑台，手指轻轻划过冰冷的铁制器具，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停下脚步，冷笑着看向李察，眼神中带着某种深沉的怨恨与不屑。“你知道的，李察，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你如此受欢迎，”李斯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刻意的亲切感，“是你的英俊面容？是你那无与伦比的光明魔法？还是那些愚蠢的平民爱戴的所谓‘仁慈’？”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可惜，他们看不透你的软弱，你从来不敢下狠手，从来没有真正的决断力。所以，今天才会在这里，对吗？”

李察依旧保持沉默，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的身体已经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但他不愿意在李斯特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

他知道，这场争斗早在多年前就已埋下伏笔，而如今，不过是李斯特一次彻底的宣告——宣告李察的失败，宣告他不再是王位的威胁。

李斯特似乎对李察的沉默感到无趣，他转身拿起了一根长长的铁鞭，鞭身上满是尖锐的倒刺。

李斯特用力挥动了一下，鞭子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风声。

李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他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他不是害怕疼痛，而是害怕那种无助的羞辱感，那种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无力。

“李察，你看，”李斯特举起铁鞭，缓缓走近，“这是你应得的。你一直以来的高高在上、道貌岸然，如今就该在这里彻底崩塌。你的骑士，你的追随者们，他们再也看不到你的伟岸身影，而我，将成为唯一的王。”李斯特的原本温和的声音里变得癫狂，似乎胜利早已将他彻底吞噬。

随着鞭子狠狠地落下，李察的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尖刺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迅速渗出，混合着地面的污垢。

李斯特并不急于让李察陷入深度的痛苦，他似乎在享受这一切，享受李察每一次因痛苦而颤抖的瞬间。

李斯特的笑容在火把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那笑容深深地刺痛了李察的眼睛。

“你还记得吗，李察？你从不愿意对我下死手，总是说我们是兄弟。”李斯特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些许愤怒，“可笑的是，这些所谓的兄弟情义，如今却成为了你的致命弱点。你总是在保护那些无用的人，却从不考虑自己的位置，自己的权力。”

李斯特再度挥起鞭子，每一鞭都带着他积压多年的嫉妒与怨恨。

李察的呼吸变得急促，疼痛仿佛已经超越了肉体，直达心灵的深处。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依然死死盯着李斯特，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全部灌注其中。

然而李斯特并不在意，他享受着这种绝对的控制感，享受着李察无力反抗的绝望。

“你知道吗，李察，我曾经羡慕你的一切，但现在，我只为你感到可怜。”李斯特丢下鞭子，冷笑着俯视着李察那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身体，“你愚蠢的仁慈让你沦为我的阶下囚。现在，我会好好享受这一切，而你，就在这地牢里，慢慢腐烂吧。”

李斯特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一眼地上的李察。地牢的大门再次沉重地关上，只留下李察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和痛苦中煎熬。

他知道，这场折磨才刚刚开始，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等待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到来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