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谢夏温沉重的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
谢秋影一个鲤鱼打挺,迅速起身,用枪尖指向躺在地上的谢夏温,大口喘息着说道:“爹……我……我赢了。”
谢夏温瞪大双眼,满脸惊愕。
但随后,他爽朗的笑声响起,“哈哈哈!不错,你赢了。”
他缓缓爬起身来,面带笑意,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其实,你若是一开始就专攻下盘,早就赢了。”
事实确实如谢夏温所言,他的破绽早在交手之初便暴露无遗,只是谢秋影不忍以此等手段取胜。
月婵娟急步上前,扶着谢秋影,开心道:“谢郎,太好了,你赢了。”
“嗯。”谢秋影平淡回答。
此战虽胜,但她心中却满是忧虑,觉得不够光明磊落。
一旁的谢夏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挑眉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利用我腿疾取胜,胜之不武?”
“正是。”谢秋影坦诚以对,毫不掩饰。
谢夏温闻言,怒道:“愚蠢!”
“沙场之上,敌我双方皆是以命相搏,何来公平二字?”
“兵不厌诈,不择手段获胜,才是沙场生存之道!”
谢夏温说这些话时,语气变得极为严厉,仿佛每字每句都蕴含着沉痛的教训。
言罢,他轻轻叹息一声。
“罢了,既然你胜过我,这次我定然不再阻拦。”
“但我也向严沐承诺过,同意这门亲事,不能食言。”
谢夏温拿起地上的长枪,步履蹒跚地朝着侯府方向离去。
“你走吧,就当今夜我们从未碰面,但如若下次我再见到你,必然不会放你走。”
“别从南城门走,那里有严沐从京城带来的护卫,看管森严,你们或许可以从西城门离开。”
谢夏温说这些话时,头也没回,仿佛在自言自语。
望着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谢秋影的心中涌出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眼眶微湿,朝着父亲离去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月婵娟亦紧随其后,向谢夏温的背影致以同样的敬意。
……
与此同时,在醉月楼邻近的一间客栈之中。
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正凝神端坐于桌前,目光注视着桌上的棋盘。
他手边放着一黑一白两种棋盒,正沉浸于自我对弈的棋局之中。
正当他准备在棋盘上落子时,房门开启,一股外界的微风悄然拂入,将油灯吹得摇曳闪烁。
一位身形矫健,头戴斗笠的男子步入房间,他半边面容被面具遮掩,腰间别着一把短刀。
斗笠男子来到白衣男子身旁,以极为恭敬的姿态单膝跪地。
“今夜是何事,如此喧闹?”白衣男子将手中棋子落下,语气平淡,盯着棋盘问道。
“回公子,是镇南侯谢夏温,在派人四处搜寻其千金。”斗笠男子恭敬作答。
“哦?”白衣男子放下手中棋子,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好奇,“详细说来。”
“遵命,公子。”斗笠男子应声而起,开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