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验证指纹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生怕邵川又发什么神经给我来一刀。
所幸400平米的大平层也不是开玩笑的。
我走在房子的空旷处,即便他从什么地方冲出来,我也能够反应。直到我看到茶几上散落的酒瓶才松懈了一些,往前探了探身,看到邵川似乎已经喝醉了,正躺在沙发上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邵川应该是刚洗过澡,头发都是湿的,穿着的睡衣也有些松垮,结实的胸肌从领口处若隐若现。
“头发都没干就睡了,也不怕感冒。”我轻声呢喃着。
看了看他的脸,终究没舍得放下不管,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沙发下有插座,链接并不困难,我把风力调到最小,也不会有什么噪音。
我躲在沙发边上拿着吹风机轻轻地抚弄着他的发丝,心里涌起一阵旖旎的情绪。
他睡着的样子很令人着迷。
我不知道究竟是被他的美貌所吸引,还年轻因为年少时的念念不忘得到了满足,忽然在想:如果他总不会醒,我能永远给他吹头,那似乎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
阳台吹进一阵晚风使得我清醒了一些,我不由得感叹自己还当真色胆包天,这狗东西可是能提着刀追着捅我的!
!
回过头的时候发现邵川不知道何时转过了头,面容任由吹风机吹着,水润明亮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哐啷!”
我吓得后退一步,一屁股摔在地上,背撞到了茶几边角,存放在上面酒瓶几乎全部倒在桌上。
“你……你……醒着的怎么不睁眼啊!”我疼得半天都说不出话,似乎每次见他都没好事发生。
“这不是睁眼了吗?”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像是剑气一般震慑人心。
我有些心虚,但也真的怒了,凭什么我要怕他?
我连安丹都不怕,我能怕他?!
“你今天要是再动刀子,我就把你办了!”我的声音有些狠辣,但却底气不足,明显有些心虚。
“办我?怎么个办法?是这样吗?”他的口气充满轻蔑。
他坐直了身体,捋了一下还未吹干的头发,明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从领口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睡衣上的扣子。
随着他衬衫上的纽扣被解开的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胸口升到了嗓子眼,不是因为那些想法,而是因为害怕。
我可不会蠢到以为他要跟我那啥,急忙上去制止:“你干什么?!”
他忽然停住了手,猩红的双眼越发地显得有些阴森,淡淡地问道:“你不是要做生意吗?我这还是第一次,你不亏。”
神特么不亏!
大哥,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我说办你是跟你耍流氓希望你能配合一些老实点,而不是让你来吓唬我的!
能不能按套路出牌啊!
我的内心一阵腹诽,此刻真不觉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什么美好的事。
“你干嘛非要捅我呀?你去捅安丹不好吗?他皮糙肉厚,你给她来几下,她都没事!”
“就是太费事了,所以还是捅你比较轻松。”
“我特么……!”我欲哭无泪,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邵川揉了揉头发,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地喝了两口然后放下,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还要办我吗?我可以的。”
“不了不了,闹着玩的,呵呵,闹着玩的……”我尴尬地说着,但不得不说,我就是贱,就是喜欢邵川身上的这股狠劲,就喜欢这种被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邵川冷哼一声,然后将扣子一颗一颗地扣好:“我一直很好奇,虽然男女体力上差异很大,但你身手很不错,为什么不敢反抗呢?或者,明明可以找几个人将我绑起来弄死,反正我孤儿一个,失踪了也没人会注意到。”
我愣了一下,回答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呵~”他轻蔑地一声冷笑::“你这些年白跟安丹了!”
“如果换做你哥哥和我大姐,我相信安丹也不会想这个问题。”
“呵,她那么阴狠绝情,又算无遗漏的人,你太小看你大姐了!”
“是你太小看我大姐对你哥哥的感情了!”
邵川听到我这么为安丹辩护,怒气一下就提了起来:“死跟班,你就这么愿意给安丹当狗吗!她的选择都摆在我们眼前了!”
我也来了火气,我最恨别人称我为狗,外人也就算了,懒得搭理,但他也这么说我!
为什么他们就是兄弟情深,我和安丹就是狗腿子和主人?!
明明他是最知道安丹是怎么爱护着我,拿我当亲妹妹一样宠着的。
“她没得选!你不在她的这个位置,你又怎么懂?她怕失去邵云但也怕父亲郁郁而终!那是她父亲一生仅有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