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幽幽的拿出其中一个不起眼打磨精致的石头道,“这么长时间,我长见这女人拿着石头把玩,几日才知道,这东西,是这女人与外面往来的通信。”
“江南人可以一口气讲完。”徐昱擎已经有不明显的不耐烦。
江南春道,“离这三十里地有一片被深水包围的山脉,老夫猜想,那就是这女人的老巢。”
如果有可能,徐昱擎真想一巴掌拍晕这个啰里啰嗦的老头。他来此近乎一个时辰,就是听他说了这些废话。
最后一句话才是根本的重点,就算没有之前的铺垫,也不会影响表达。
徐昱擎冷眼一扫,“江大人可有办法渡江。”
江南春瞥见徐昱擎扫过了冷眼,当下觉得自己是啰嗦了点,忙道,“有数十只小船已经准备好,就在江边不远的一处树林里。”
又道,“王爷,老夫之所以用这么长时间给王爷解说,是怕如此要事。王爷,不相信。”
江南春略略思考,忍不住解释。
徐昱擎不再与他废话,边是走出密室,边问江南春,“那就麻烦江大人现在带本王过去。”
江南春一直紧绷的面色直到现在才露出放松的神情。
“王爷,老夫年轻时曾是参军,还是个水军,那女人欺我府上太久,我倒要乐意亲自捉拿她。”
徐昱擎不再与他废话,出了密室就大步走在前面。
江南春很快吩咐人手去与通知那边管理船只的人,让一切准备就绪。
徐昱擎花了不到半个钟头,就到了三十里外的环江。
环江周围的几里地之地都是废墟,江上不见一只船只,几处山头立于环江之中,倒是与废墟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徐昱擎与江南春立于一处废墟的不平之处,借着地势刚好将众人的身影遮住。
徐昱擎跳上小船,江南春背后眉头一皱,“王爷,此时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再等等?”
徐昱擎剑眉冷目,他哪里等得了这么长时间。
“江大人若怕,留下即可。”
“王爷不要莽撞。”眼见着徐昱擎要亲自划走小船,江南春大胆的道。
徐昱擎当下哪有功夫理会他,手中木浆在水中划出长长的波纹,那小船就冲着江中而去。
“江大人,我们?”
一个带着毡帽的高大男人见状,面色犹豫,向江南春求指点。
江南春已不复任何紧张的姿态,撸着山羊胡须淡淡的道,“既然王爷等不及,那我们只好跟着。”
“可是,此行。。”
那高大男人不甘心,想要争辩。
江南春道,“皇上害怕那个女人,又讨厌王爷,我们为什么不跟皇上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两个人都收拾了。”
那男人眉头紧皱,“可是这大白天的,兄弟们也不想明知凶险还……”
此等要事,江南春哪里会顾忌这些下人的性命,眼神中闪过冷意,“朱大人,我们可说好了,捉到反贼,你我一起领赏。眼下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迷了心智,命都敢不要了,你们还这么磨磨蹭蹭,倒是让老夫小看了。”
朱大人紧皱眉头略略犹豫,对着后面的几十个人道,“你们都熟悉水性,等会了,事情就都交给你们了。”
那十几人本被通知,等天黑之后,再行事,也没有想到事情临时有变。
皆面面相觑。
谁都知道这要对付的人很重要。但是,既然头子坚持,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