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
在睡梦中被敲门声吵醒,林玙呆呆地从床上坐起,双目无神,心头莫名洋溢着怒气。
不过从来人嗓音分辨出是张裕后,他顿时清醒过来。
深呼吸一口气,顺便往自己脸上拍了一道清洁术。
林玙起身前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满头大汗的张裕,依旧穿着那身邋遢道袍。
见到林玙出来,他也不休息,喘着气说道:“老林,老古说要提前召开小会讲些事情,你先过去吧,我还得去坊市喊老铁他们一趟。”
话落,张裕转身便走,独留林玙一人站在门口怔神。
讲事?讲什么事情?
心中有些疑惑,林玙犹豫片刻还是回身进屋收拾。
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有关昨晚落合宗执法队遇害的事情,这必须得去听听。
……
来到古长河宅邸,林玙先是在门外侧耳倾听,见有女子的声音从内里传来,当即选择留在屋外。
逗留片刻。
直到张裕几人的身影遥遥出现,他方才假装刚到一般凑上前去。
及至进门。
一道视线顿时幽幽落在他身上。
林玙用眼角余光一瞥,不是陈翠娘是谁。
略感头痛,林玙也只能装作没看到了。
好在古长河眼下似乎也没有给他俩做媒的心思,见林玙等人进来,利落地站起身说道:“诸位道友快请入座。”
一番惯例的寒暄过后。
古长河没有拖沓,直接步入主题:“不知诸位道友可知昨晚落合宗执法队遇袭一事?”
话落,顿时响应纷纷:
“哈哈,怎么会不知道,自南阳坊开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落合宗弟子动手吧?也不知是哪几位道友有如此魄力,我老赵真想认识一下啊!”
“你还想认识一下?别被人家一刀砍了洗劫一空,都算你运道不差。”
“妾身也从不少前来诊治的道友口中听闻此事,据说筑基出马都没抓到那几个劫修。”
……
林玙倒是没参与话题,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没办法,陈翠娘还盯着他呢。
听完众人话语,古长河笑着开口说道:“呵呵,那却是免去在下一番口舌了,今日唤道友们前来小会,仅是想问问诸位可愿搬来古某屋邸附近居住。”
停顿片刻,方便众人理会意思后,古长河接着说道:“眼下落合宗镇守整个南阳坊地界力有未逮,以致劫修之辈日渐猖獗,行事激烈。
便是古某自己,也常有梦中惊醒之时,心头疲惫,难以安心修炼,而若是诸位道友愿意搬来古某附近,吾等守望相助,倒是不虞那些歹人袭击了。”
话落,当即便有人出言赞同。
林玙闻言,同样是精神一振。
这个提议好啊!
自从偶遇劫修之后,他几乎没睡过好觉,天天日夜颠倒。
一开始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日子久了,精神上总是会莫名疲惫,本能地静不下心,不想入定修炼。
他沉迷炼体,或许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想到这里,林玙张口正准备发声,但又陡然止住喉咙。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大家都搬到一起做邻居,那岂不是要和陈翠娘低头不见抬头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