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如细雨的声音。

一道软剑朝刘同光飞去。

“小心。”悦湮双眼惊恐。

他许久未露出这般表情。

刘同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唉？什么？”

软剑。

就这样。

在刺到刘同光的瞬间。

停下。

软剑触碰皮肤表面。

没有刺入。

像是威胁。

“你，大妹子，大兄弟，别，”刘同光语无伦次。

不敢后退。

亦不敢往前。

此刻。

刘同光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敢动。

悦湮见此。

松了一口气。

虽然人不可貌相。

但他第一次见到雨消墨时。

就知道。

雨消墨并非不明事理，随意杀戮之人。

他的感觉。

从未出过错。

因为。

他经历颇多。

“把剑收回去，我放你们出去，”悦湮语气平淡如水。

但，他银白的头发。

已经有了汗渍。

听此。

雨消墨眼前一亮。

成功了吗？

是个弱的。

太好了。

“说话算话，”雨消墨眉眼兴奋。

但。

他明明是个用极刑戏弄人的习道者。

为什么。

会，因为一个壮汉，就妥协呢？

莫非。

他爱上了，那个壮汉？

太好不过。

天助我也。

雨消墨收手。

细如雨丝的剑道。

像万流入海般汇入一个剑道

——回到雨消墨手中。

雨消墨挥舞剑柄。

剑身若游龙般。

宛然翩翩。

最后。

收入剑鞘。

但雨消墨的手，从未离开过剑柄。

他做好了随时与悦湮争斗的准备。

与此同时。

刘同光身前之剑。

也消失不见。

“什么意思，大兄弟，你是那个习道者？”刘同光单手挠头，疑惑不已。

悦湮看了看刘同光。

一脸严肃。

随即。

悦湮笑出声来。

嘴角微张。

“哈哈哈哈哈哈！”悦湮大笑，笑声近乎夸张。

老头总觉得，此事有蹊跷。

“对！没错！完全正确！没有瑕疵！”悦湮大声喧哗。

“你，雨消墨，简直是英雄！”悦湮摊开手臂。

语气夸张，喧闹。

像，话本子中的反派。

“雨消墨，太聪明了！”悦湮歪头，看向雨消墨。

嘴角笑容，从未消失。

“若是这世间，最聪明的人，能够封神，你雨消墨，我绝对会朝拜！”

“雨消墨，你父母是谁啊，我要感谢他们”。

“若是没有他们”。

“我要如何能看见，这么聪明的人？”

“快告诉我，你母亲叫什么？”

悦湮放下手，负手而立。

倾身靠前。

身旁万千石土也就此，慢慢消失。

与泥泞路。

融为一体。

此处液体。

更加粘稠了。

“你家住哪里？幼时在哪儿长大？”悦湮殷切至极。

“我要去谢谢你的父老乡亲！”

“感谢他们没有杀你”。

“如今我才能大开眼界！”

悦湮越说越激动。

“我没有父母，”雨消墨皱眉道，“我是孤儿”。

即使悦湮姿态如此夸张。

雨消墨也并未有所触动。

仅仅。

是皱眉。

闻言，刘同光露出伤心之色。

拿起衣角。

擦拭眼泪。

像一个孩子。

就这样。

哭出了声。

此情此景。

让老人不禁想到。

自己的孙子。

他自己一个人。

要如何有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