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又没人你杀他们，”悦湮走在泥泞路上，说起话来不假思索。

“啊？”老人表情夸张。

嘴巴微微张开，并没有方才大。

双手无措。

只能拿着匕首。

因为匕首是玉皇大帝给他的。

所以沉重至极。

“那，还捅人吗？”老人脸上写着两个大字。——疑惑。

“捅”，悦湮道。

玉皇大帝的话。

虽然言简意赅。

但是老人不敢贸然下手。

而且。

玉皇大帝越走越远。

似乎不想带着自己。

老人咬咬牙，小炮过去。

“啊~”，一声并不惨烈的叫声传来。

老人呆愣住。

不再小跑。

但是依然。

看着悦湮。

白袖上扬。

悦湮挥手，侧身。

手上鲜红暴露出来。

被老人看到。

“血!”双腿发抖，想要倒地。

此刻。

老人联想到方才的疼痛。

不禁后怕。

——怕这个地方。

“嘶”，悦湮身旁，一个男人苏醒，“好痛”。

这个男人。

正是被悦湮刺醒的。

用手指刺醒的。

此刻。

老人看着男人胸前的血液。

和睡眼惺忪的样子。

仿佛明白了什么。

不愧是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不愧是最厉害的神仙。

老人摇头四顾。

双目炯炯有神。

随即，带着玉皇大帝赐予的匕首。

走向人堆。

“啊”

“哇，我去你大爷”

“啊啊啊，妈妈救命，我要找妈妈”

“啊啊啊啊啊”

“嘶，我丢”

悦湮速度极快。

双手也早已被鲜血染红。

一时之间。

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好在。

他们都清醒了。

大部分人，在苏醒后，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但毕竟。

他们是悦湮和老人刺醒的。

又或者说。

他们因悦湮而醒。

所以。

少部分人。

在苏醒后就把情况看明白了二分。

选择跟在悦湮身后。

看着悦湮。

将剩下的行尸走肉叫醒。

更有甚者。

想要学悦湮，救人。

但他们，并没有看出悦湮是如何救人的。

“他就这么，把手指刺进去了？”

——尽是疑惑。

像杀人。

也像救人。

......

泥泞路。

并不长。

方才分离的二人。

竟然在兜了一圈后相聚。

“玉皇大帝！”老人激动至极。

再次看到悦湮时。

他又哭了。

“嗯，我在这里。”悦湮停下手中工作。

面对老人，语气轻柔。

似是在安抚他的不安。

“捅了几个了？”悦湮甩开手指。

试图趁血液没有凝固。

将他们甩开。

可是。

他却怎么都甩不掉。

“没有几个，草民，草民不敢捅人”。

老人依旧颤颤巍巍。

手指紧握刀柄。

盯着上面的血，目不转睛。

“草民心地善良，只捅了三十多个，”那着刀柄的手默默举起。

“不错嘛，居然不比我差”，话毕，悦湮轻轻叹息。

似是在想些什么。

“果然，工具比身体好使，”神情淡然。

悦湮微微低下头。

只有老人看出，他的玉皇大帝黯然神伤。

应该，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思索之际。

一声巨响传来。

轰隆隆。

人们齐刷刷看向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