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权力角逐复杂如棋局,若忠勇侯真不知,那自己还是不要多嘴才好。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犹豫,立刻跪了下来,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是下官失职,下官无能,还请侯爷责罚。”
楚莹见状,撇了撇嘴:“这种不干事的官我最清楚了,到时候真责罚了你又不乐意了。”
“欸,你这女娃——”
何县令还想反驳几句,可还未说完,就被姜靳尘突然一瞪,吓得他顿时打了个哆嗦。那眼神犹如猛虎般锐利,县令见状,立刻收了声。
只听姜靳尘缓缓开口:“何县令,本侯为官多年,上过战场,杀敌无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何县令心中一凛,急忙低下头来,连忙谄媚地应道:“是是,侯爷英明神武,是我云国战神,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姜靳尘眼中冷光一闪,缓缓抬起了下巴,淡淡道:“如果你如实回答,那我还能和你商量商量。可如果你不说,我有的是手段逼你说。”
何县令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背脊蔓延开来,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浑身一抖,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侯爷...这话什么意思?下官不明白...”
“我问你为何不查,你却直接让我治你罪,你觉得这合适吗?”
说罢姜靳尘直接放出了一阵威压。他将力道控制的很好,对有修为之人,这股威压不算什么。可对于凡人而言,这股威压足以让他们浑身犯怵,陷入恐慌。
威压之下,何县令身子骨直发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双腿发软,浑身冒汗,简直喘不过气来。
姜靳尘将声音赫然拔高:“我再问你一次,你身为百姓父母官,为何不查案!”
何县令本想隐瞒,可他实在受不了这股精神压迫,感觉下一刻自己就要死了一样。
他忍着剧痛,赶紧道:“这是...圣上的...圣上的意思...”
姜靳尘闻言立刻将威压给收了回来,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你说什么!?圣上的意思?”姜靳尘眉头紧皱:“你可有什么证据?”
“有的,下官这就去取来。”何县令刚站起来,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脚跟,还是岑逸之把人扶住的。
忠勇侯的威力他算是见识到了,他连忙进了里屋,将当时朝廷给他的密函取了出来递给了姜靳尘。
“侯爷您看看,这可是盖了御印的,难不成还能是假的?”
姜靳尘将那密函接了过来,果真看到信上让何县令不要调查此事,而那印子也确实是御印不假。
如此看来,这确实是皇上的意思。
可是皇上若不想查,为何又同意太子殿下派自己来彻查此事?
姜靳尘皱眉看向何县令:“既然是皇上的意思,你方才为何不说?”
“哎哟我的侯爷,我还以为此事你知道呢,谁知你一上来就质问我,我这不就是害怕说错话,所以才含糊其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