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荣小姐,此言差矣,虎魔煞心拳本就是刘大人所有,并非宝药堂武学,为何还得交由堂内决定?”
面对女子的蛮横话语,贺宝来脸色变换几轮,最终忍不住开口辩驳。
李谪不由得侧目,贺宝来一向为人圆滑,如今竟主动开口,替刘达说话。
莫非是借此向刘达表明忠心?
也不知刘达此时作何感想?
然而,那名为玉荣的女子听得此话,立刻柳眉倒竖,大声呵斥。
“贺宝来,我跟师叔说话,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贺宝来脸色铁青,不由得干笑两声,张了张嘴,却没有再接话。
女子又转向刘达,态度稍缓却依旧跋扈,大声质问。
“师叔,你宁愿把虎魔煞心拳教给外人,也不愿教给我们,这是何道理!”
李谪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瞧着娇小,口气却大得惊人,就不怕刘达盛怒之下,一掌将她拍死。
刘达听闻此话,却是没什么表情,好似习惯了一般,在等着什么。
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呵斥,声音清亮,颇有威严。
“赵玉荣,你简直放肆,竟敢在此胡闹。”
一名风度翩翩,身着青衣的男子跨步走来,横眉瞪了赵玉荣一眼。
随即走上前来,对着刘达躬身一拜,动作恭敬,语气诚恳。
“恭喜师叔,成就炼骨,父亲特意命我前来,迎接师叔入城,玉荣听闻此事,非要跟来,却不知听了什么流言蜚语,冲撞师叔。”
又转过身来对着贺宝来拱手作揖,语气温和。
“贺药师,小妹性情刁蛮,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回去之后,我定关她三日禁闭,让她好好反省。”
贺宝来面色难看,但却也只能出言附和。
“少堂主何须如此,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赵玉荣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立刻尖声反驳,脸上气得涨红。
“哥,凭什么,我又没说错,明明堂内最具天赋的人是你,凭什么把武学教给别人!”
男子眉头紧皱,看向赵玉荣,极为严厉地呵斥。
“还敢胡言乱语,回去之后,禁闭十日,好好反省。”
李谪终于明白,这两人闹出这场大戏,甚至处心积虑地唱双簧,只是为了图谋虎魔煞心拳。
毕竟口气虽严厉,处罚却是轻描淡写,便可知其本意。
而且,男子说过之后,更让人不好追究,只能作罢。
李谪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此番学武只怕要横生枝节。
同时又有些困惑,刘达并非忍气吞声之人,又实力高强,为何会容忍这两人的闹剧。
抬眼看去,只见刘达脸上带笑,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开口道。
“好了,别耽误时间,该出发了。”
眼见刘达不计较,众人也无话可说,便是贺宝来也面色如常。
众人一起出得宝药堂,便见有四辆马车候在外面,正是来接刘达与五位在山中收获宝药的人。
四辆马车高大威严,样式精美,车身由铁木打造而成,以李谪的眼光看去,只怕寻常武师也难以轻易毁坏。
更引人注目的则是拉车的四匹骏马,高大威猛,筋肉饱满,浑身枣红色的皮毛神骏非凡,一看便是日行千里的好马。
如此马车,定然造价不菲,却被派来这村里接人,实在是让李谪大开眼界。
内心不禁暗自思量,若是战乱之时,能有匹好马在手,无论是离开青源县,还是趁乱夺宝,都是不小的助力。
如此想着,李谪便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