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玛瑙真个是宝贝,谢璜将它在炉中炼上几炼,便化作一道九天雷根,手中不求人将之吸了去,雷电自生,挥舞之时便有雷电相随,煞是厉害得紧。
好!上雷蛰!
谢璜心满意足,就在这酸湖之底,运起炉儿,竭尽全力要把这大蛇胃中酸液尽数炼化!
谢璜还是第一次尽全力催动炉儿炼化之力,把他也吓了一跳。他只觉周身仿佛张开一张吞天巨口,所接触的一切都被吸如炉中,这酸浆湖顿时泛起涟漪,刹那间,涟漪作波涛,漩涡逞威豪。如此磅礴的抽吸之力,却正好在谢璜周身三尺,不多不少。
这赤鳞大蛇胃能容山,整整一湖之多的酸液,吸了许久才被尽数吸进炉中,火光一闪,炼上三炼,化成一滴墨绿呈碧的澄澈水滴来。
这水滴悬于炉中,看似人畜无害,剔透可爱。可这乃是一湖酸液凝聚而成,若是放出,纵使西行路上有名有姓的大妖怪,也能径直腐出个明晃晃前后透亮的大洞来!
赤鳞大蛇正在山间飞腾,赤气冲天,寻人兽吞食,可突觉腹中咕噜噜直响,胃中顿时一空!
饿!抓心挠肝的饿!
这大蟒双眼顿时红了,心知不妙,它是吃过猴哥的亏的,如今腹中又出状况,心中惶恐,怕是又吃错东西。
忙盘住一座小山,使尽全力勒得山石飞溅,张口要将谢璜反刍出来。
谢璜哪能如愿?他这炉儿需使全力催动维持才能将周身三尺吸入,平时与人对敌,哪有人会给如此机会?
纵使催动,那敌只需纵身逃出三尺,便能破解此招,总归是难得大用。
可这大蛇吞他入腹,便是自投罗网,跑不得,离不开,还给他充足时间准备,如此良机施展,谢璜怎能放过?
随即如牛皮糖般贴身于胃,将那血肉一寸寸炼化干净!
纵使这大蛇一身体魄坚韧无比,可在这炉儿面前,便如那破布败革。清光流转,便化作磅礴血气涌入炉中。
胃壁破损,鲜血涌出,如那大河溃堤,谢璜顿时又被血水淹没,他可不管那么多,右手抓起不求人所化宝剑,插入破口固定,全心全意催动炼化。
这赤蛇何其之大,如肉山血海,谢璜从腹中将其一寸寸炼化干净,便如那凌迟一般,痛的它满山打滚。所过之处,真个是山侵树毁,山崩地裂,轰隆隆巨响不停如雷。
山外驼罗庄家家紧锁门户,都道怕是天雷有眼,要打杀这作孽的蛇妖。
也不知几天几夜,谢璜只管全力催动炉儿,在这大蛇体内横冲直撞,和玩吃豆人一样,连它何时受尽折磨一命呜呼也不知。
待到这蛇彻底死个干净,连血都发乌之时,才从它头颅之中破出。
生前吞天又食地,食人作孽有何惧。
而今恶满报应至,徒留尸身八百里。
谢璜怕它有手段诈死反生,又花了数天时间,将这蛇身血肉一丝丝一点点炼化干净,最后连蛇骨中精华都抽了去。
偌大赤蛇,终化土灰。
这山般多的精纯血肉之华,在炉中却不过小小一点儿,谢璜稍加了些百年老参,沉金木香之类行气益血的药材,炼上几炼,便成就一枚赤红如血的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