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看爷爷的态度有些紧张,忙去厨房攒塑料袋的堆子里,翻找出一个黑色的,小跑出去递给爷爷。
“狗蛋,你在家待着,看着听着啥,也别出门,在屋里待着,我出去一趟”
“爷,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姜可抓着爷爷的手腕,虽然害怕,但壮着胆子想要陪着去。
爷爷没有说话,只看着他,冲窑房方向抬了下下巴,姜可无奈,只好回窑洞里。
他听见院门关上的声音。
这个小山村叫会村,四面环山,只一条人行的小路先下山,山下淌着一条溪流,不深,五十来米宽。溪上架着木质吊桥,穿过吊桥过了石滩就到了村口,村口是个难得的大平台,平台东面是个古老的单檐歇山顶戏台,戏台对面有个庙,雕梁画栋,十分精美,再往里走就全是山路,依着蜿蜒的小路,村民们建的凿的窑洞,三三两两地散落着。
爷爷沿着蜿蜒的小路疾步往东走着,不一会儿,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他轻叩了几下,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个女人,60岁左右,身材精瘦,头发整齐地梳在耳后,细看,竟是白奶奶。
“出事了?”
爷爷没说话,点了下头。
白奶奶扭身去鸡圈里捉了一只公鸡,只几声翅膀扑扇的声音,就悄无声息了。
爷爷接过这只鸡,细看脖子已经耷拉。
是白奶奶徒手扭断了鸡脖子,手法娴熟得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俩人再无什么交流,爷爷缓缓消失在夜幕里。
姜可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电子表,已经夜里2点了,还没有听到爷爷回来的声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在印象里,爷爷始终笑呵呵的,50多了,身板还是很直,虽然多年的农村生活,肤色有些黑,但眉宇间还能看出来早年的英俊。
想着想着,姜可迷迷糊糊睡着了,地上的电扇吱扭吱扭地来回摆着……
姜可看见白奶奶的孙女朝床边走过来,攀到他身上,柔软的触感,让他吓得不知所措。
她就那么看着他,眼里水汪汪的。
她的皮肤凉凉的,脚趾一下下蹭在他腿间,让他舒服地动了一下,她双手攀着他的身体,缓缓下滑,在他下身,仰起精致的小脸,望着姜可。他也回视她,想伸手拥住她的腰肢,想要陷入那双眼睛里。
那双眼眨了一下,突然,变成了绿油油的竖瞳!在漆黑的暗夜里,闪着光。
姜可惊得一骨碌滚到床下,哪还有什么人,只有自己茫茫然坐在地上,电扇还在吱吱呀转着。
姜可惊魂未定,额上冒出汗珠,他撑着爬起来,去捞床上的电子表,这会已经5点了。他只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稍微顺了下气,往爷爷的房间走去。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熟睡的爷爷,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心里也充满了疑惑,那个白石片到底是什么东西?爷爷拿着它去了哪里?去干了什么?
好奇心把有没有学上的焦虑都压住了。
他想着等天亮问问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