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像是昨晚没睡好,但我并不心软。
如果说我在音乐学院学到了什么,除了鱼类呼吸道相关的知识外,那就是人必须先学会残忍才能懂得仁慈。
我以更严厉的语气再次对她说,我不会让她睡的,她已经睡得够久了。
“噢……”公主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好吧,我知道我没法让你绝对服从了。我起了,我起了,你别唠叨我了!”
公主一从床上爬起来,我就拿过她的娃娃放到一边,开始为她梳妆打扮,她就像一只猫咪一样任人梳理毛发。
我不自觉地想到,公主的头发与我肌肤的触感是多么的柔软,但公主的一句问话——“你还好吗,亲爱的?”——让我回过神来。
我想得太入神了,我不想让公主知道我那下流的想法,适当的懊悔过后,我梳理完她的头发,开始为她准备服装。
她依然坐在那里,抬起头斜视着我,她没有要求我移开视线,也没有做出任何脱掉睡衣的动作,她好像是希望我来帮她完成这项工作。
“噢,没关系,你是我的侍女,你应当这样做,我已经习惯了换衣服,一点也不会害羞,”听完我的话,她露出一个笑容。
她对此不会感到困扰,但我会啊!我又嘟囔着提出了一些反对意见,但公主三两句话就反对了我的反对。
“没关系,我虽然是公主,但我们衣服地下都是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知道我们不一样,她比我更漂亮,漂亮得多,我在她面前无来由地生出自卑。
但我不想让她再继续等待了,我整理了下紧张的情绪,然后伸出颤抖的双手,开始解公主身前的衣扣。
我笨手笨脚地摸索着纽扣,一边抑制着自己的退堂鼓,但是公主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我在她的衣襟上做什么,她根本就没在看我。
“天气不是特别晴朗,但我想外面也不会太冷,出去走走也不错,你觉得呢,亲爱的?”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投向窗台和窗外的天空。
我想我该尽快脱掉公主的衣服,这样才能为她换上,幸运的是,虽然我一开始出了岔子,但是我很快就脱下了公主的睡衣。
我让公主站起来,她照做了,她利落地脱下睡衣,动作就像舞者一样优美,脱下睡衣后我急匆匆寻找公主的红裙子。
我找不到,我的后颈渗出汗水,手上也不自在地出汗。
我寻找着,尴尬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公主就站在那里,像她出生时一样一丝不挂。
为什么我不先找到裙子再脱下她的睡衣呢?我怎么这么傻!
公主注意到了我的惊慌失措,“你是在找我的裙子吗?”
我回答是,脸上开始发烧,“我正在找。”
“我想也是,我还在想你脱我的衣服之前怎么没问问它在哪呢,也许是你忘了?”
没错,我忘了,很羞耻。
“我的裙子在我的衣柜里,”公主说道,同时瞥了眼衣柜。
她的衣柜是一个精雕细琢的木制家具,几乎要占满一面墙,我还以为是那种小小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