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悦兮的笑,让肖震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说实话,您这样一位英雄人物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大王也觉得可惜,若是我能说服大王放了你,你觉得怎么样?”沈悦兮忽然说道。
肖震警觉地看着沈悦兮:“你想耍什么花样?”
“你不要把每个人都看得那么复杂,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可惜,世间乌合之众居多数,像您这样的将才万里挑一,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饿死了,老天爷也会觉得可惜的。”沈悦兮叹息一声。
肖震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不如您先吃点东西吧,万一我说服大王放您回去,您总得有力气骑马,对吗?”
沈悦兮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肖震看着沈悦兮的背影消失在门帘之后,咬了咬牙,看着沈悦兮留下的食物,又咬了咬牙。
对沈悦兮,他真是恨的牙痒痒的,因为沈悦兮挑起了他心底那股子生存的本能欲望。她说她要说服忽拙放了他,真的会那样吗?
当天夜里,肖震又饿又渴又困,睡着之后,迷迷糊糊竟然做了个梦。
梦里,一个妩媚的浑身充满香气的女子用手抚摸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他的欲望燃烧着,身体却毫无力气,只觉得饥渴更重。
那女子逗了他好久,最后坐在他身上,自顾自快乐起来。
肖震闭着眼睛,耳边全是那女子娇媚的喘息声,那声音那么熟悉,肖震的心荡漾着,身体也荡漾着,直到他瘫软下来,那女子才笑着,飘然而去。
肖震依旧迷迷糊糊的,脑子里依然回荡着那个女子的笑,那个笑是沈悦兮的。
沈悦兮?
肖震在那女子残留的香气里又迷乱了好一会儿,才忽地睁开眼睛。
“你是说放肖震回去?”另一个大帐里,听了沈悦兮的提议,忽拙惊讶地问道。
沈悦兮点了点头。
“那南夏岂不是又如虎添翼?”
“若放他回去,你还有信心再抓他一次吗?”沈悦兮问。
“自然。”
“那就好。”沈悦兮想了想说道:“放了他,跟他做个约定,若是他第二次被你擒拿,他便要归顺,为你所用。”
忽拙听了之后也不由笑了,“这计策甚好,若我再次擒拿肖震,既能震我北胡军威又能灭南夏志气,说不定还能收得良将一个。”
“那我明儿一早便去跟肖震说说,已经是第六日了,若再不吃点东西,只怕他真要没救了。”沈悦兮有些担心。
嗯。忽拙应了。
翌日,沈悦兮用过早膳便去了军牢。
肖震躺在那里,听到动静,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沈悦兮身上那股子好闻的胭脂味儿飘到他的鼻腔里,他便倏地坐了起来。
想到昨晚那个旖旎的春梦,肖震不觉脸上一热。
沈悦兮给肖震带来了早膳,放在铁牢前,“我昨儿个跟大王说了,大王答应放你离开,所以肖副将,您还是吃点东西吧。”
肖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悦兮。
“是真的,”沈悦兮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大王说既然能擒你一次,便会擒你第二次,所以放了你也没什么关系。”
这话让肖震觉得有些耻辱,“这次被擒是我一时大意而已。”
沈悦兮看了看肖震身上破烂的兵服,忽拙受了伤,他身上的伤口也不再少数,伤口应该不深,因为这些日子也没有军医为他包扎,竟然也都好了似的。
“您也的确是有本事的,大王说您是他这么多年来最好的对手,大王惜才,终是舍不得啥您。”沈悦兮顺着肖震的话,说道。
听沈悦兮这样说,肖震又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了,不管他如何辩解,他被忽拙擒住是不争的事实。
“您若是想回去,便将这早膳用了,好生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歇养几日有了力气,便可回去了。”沈悦兮最后说道。
肖震没有说话,沈悦兮看了看他,也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肖震陷入茫然之中,他搞不懂忽拙到底是什么意思,敌军对垒,擒住对方大将,劝降不成,不但不杀,还要放回去?难道真的是如沈悦兮所说的惜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