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五岳独尊。
蓝天白云之中,泛起一阵涟漪。随之而来,一个皎洁如月光、璀璨若明星的白色光团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弧线。
忽然,光团似乎是发现了感兴趣的东西,疾速向前俯冲而去,如同一颗流星发出耀眼的白色光芒。
……
“轰轰……轰轰……”
摩托车发出震耳的轰鸣,穿梭在一条林荫路上。斑驳的阳光洒在风驰的机车上,带出一条耀眼的光斑。
车上男女青年两人,男的头戴黑色烈火盔,身穿一袭黑色紧身皮衣,脚下皮短靴正猛踩着油门;女的脚踏过膝黑色长筒高跟皮靴,身穿一条黑色包臀皮短裤和一件紧身皮衣,将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双手紧紧抓住前者腰间的皮衣,头上戴一顶白色猫耳云纹盔,露出的紫色长发随风飘逸。
不一会儿,摩托车就驶入了一条双向穿山隧道,轰轰的嗡鸣声在隧道里扩散。车上两人显得更加的兴奋。
摩托车一路狂飙,超过一辆辆汽车。
临近隧道口,白光刺目,摩托前方是一辆红色出租车。白光与如同龟速的出租车都清晰映在了头盔的黑色镜片上,显得很是突兀。
就在出隧道口的刹那,摩托车超到了红色出租车的左边。
但也就在这时,迎面驶来一辆蓝色集装箱卡车,发出急促的鸣笛声。摩托车急忙躲闪,晃了两晃,躲入了左侧的应急车道。
就在摩托车上的二人长出一口气的下一刻,更为惊险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白色光团迎着二人疾速飞来。光团的后面,掀起一阵阵气浪音爆,搅动地上沙石翻滚,尘土飞扬。
车道狭窄,二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就在二人选择听天由命的时刻,光团瞬间扩大,包裹住二人连同摩托车,一刹那间消失了。
似乎有人说了句“嘿,还是那么猛!”
……
一处人烟罕至的山谷里种满了杏树,此时杏花开遍。
杏花在树上红粉浓艳,可是被清风吹过之处,花瓣化成白雪,纷纷飘落下来,真就有到了世外仙境一般。更有《赞杏》诗云:“红花初绽雪花繁,重叠高低满小园。正见盛时犹怅望,岂堪开处已缤翻。”
在杏园之中有一座茅草搭建的凉亭,亭上茅草微微翻动,白光乍现,摩托车上的男女青年二人平安落地。男青年立刻护在女青年身前,而女青年反而挺身一步与男青年立在一起。两人虽然受到的惊吓不小,但是并不怯懦。
白光渐渐收缩,化作一个白发白袍的男青年,冲着惊魂未定的二人微笑着点了三下头,随后缓步走入凉亭内,选了个石凳坐下,随手招出一个酒葫芦和三个琉璃盏依次排开的放在石桌上。
酒葫芦自动飞起,将清澈的酒液倒满三个依次排开的琉璃盏后,又飞回落在原处。
白袍青年然后说:“二位稍安勿躁,请先饮了这杯杏花酿,压压惊。”他随即端起身前的琉璃盏,一饮而尽,然后立盏示意两人。
再看那男女青年二人纷纷脱下头盔,斜挎在腰间,不由自主的走入凉亭,纷纷坐下后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只听“啪”的一声弹指,男女青年二人恢复了平常的神情,眼中一片清明。
这时再看男女青年二人:
女青年芳名墨云,生得是真正俊俏,十七八岁的芳华年龄,丹凤眼黑白分明,直鼻挺拔,粉唇雪面,配上一双剑眉,直让人感到英姿飒爽;紫色长发飘逸流畅,修长身材凹凸有致,莹润耳珠上饰有一对银白耳钉,显得人流光溢彩,格外出众。
男青年唤作石路,虽然没有墨黛那么出众,但也爽朗洁净,同龄略显稚嫩,身材挺直,眉毛秀丽修长,双目转动间,偶尔散发金光,其人称得上美如冠玉。
石、墨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再看向白袍青年。
石路忐忑地问:“我们是死了吗?”
白袍青年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们活得好好的。”
二人放下心来,顿觉先前只是虚惊一场。
“那你是神仙?”墨云好奇地问。
“是,也不是。”白袍青年答。
这时,酒葫芦又飞起依次倒满了三个琉璃盏,不过这次是乳白色的酒浆。
白袍青年再次端起身前酒盏,说:“二位请先满饮此杯,稍后我再送二位一场造化!”他说着又是一饮而尽,以示诚意。
石、墨二人都是爽快人,感受到白袍青年的诚意,端起酒盏便一饮而尽。
石路只觉得酒浆入口辛辣醇厚,感觉有烈火在煅烧身体,烧尽一切糟粕污秽,只留下无暇精萃。这时候的他是浑身通红,还不断有黑气从全身毛孔排出,并未表现出任何不适。
而墨云饮此酒浆却是如饮甘泉,若被圣水从内到外清洗身体,潺潺而动,如梦似幻。再看她则是全身包裹一层晶莹的水雾,水雾中夹杂着红黑的丝絮。她的面容带着一种陶醉,一丝享受。
待石路身上的黑气排净、墨云周身的水雾消散,二人顿觉如释重负,神智清明。
白袍青年问:“二位感觉酒如何?”
“不错!”
“妙不可言……”
“不错,妙不可言,嘿嘿!”白袍青年重复着石、墨二人的话语,接着目光盯住二人,意味深长地说:“石路,墨云。
‘义字两把刀,石墨各一刀,心中一个义,天下逞英豪’,‘有石才有墨,石墨共一家’,世人对石墨两姓的评价也算中肯。
一百五十多年的风风雨雨都没吹散石墨春义堂上的‘义’字,而这个‘义’字更是刻入了石墨后代的骨血之中,真是让桃园三结义的刘、关、张都要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