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黄芳芳！”面试官忽然叫她的名字。

“等等，你跟我过来！”宋帅伟一把拉起黄芳芳，跑到一处僻静的角落里。

“你干嘛啊”黄芳芳大喊大叫。

“你听我说，今天这场面试关系到我的命运，请你帮帮我。”宋帅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黄芳芳。文件上写着：“爱放服装公司改革提案”

“听着，黄芳芳，我在面试以前查了爱放服装公司的所有资料，她们公司一直致力于做中国最好的高端女性服装，可是这几年受新冠疫情的影响，大众的消费观念变了，我觉得爱放服装品牌需要改革，走一条亲民发展路线，做让大众都能参与进来的好服装！”

黄芳芳一愣：“你把我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你帮帮我，把这份改革提议交给张放，我保证你能顺利入职！”

黄芳芳狐疑地看着宋帅伟。

“我凭什么要帮你？”

宋帅伟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成长经历告诉黄芳芳，受过男人伤害的黄芳芳在宋帅伟身上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们两人的成长经历如此相似，黄芳芳听完宋帅伟的话对他忽然生出了一些莫名的同情。

黄芳芳：“好，我把你的项目提议交给张放，如果她录用我，我就拉你一把。”

张放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下午茶，她拉开窗帘看见了楼下面试的场景。

“今天这场面试真是帅哥美女云集啊”张放看着楼下面试的男男女女发出感慨。

旁边助理懂事地接话：“还不是因为张总领导有方，我们的员工必须是外表一流的，才能留住爱美的客户”

助理把年度业绩表递给张放，她的眼睛划过一行行文字，忽然眉头皱起来。

“张总！”

张放摆摆手，轻咳一声。“这个数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低？”

“我们的服装品牌一直是国内一线，可是近几年由于疫情导致的经济不景气，很多中低端客户对服装的诉求下降了。”

张放叹了口气，助理看见生气的张放，小声地继续说道：“我们恐怕要另辟蹊径，想想别的出路了，我认为可以开辟几条新的产业链，实现公司多元化经营模式。”

窗外，人流如织，夕阳已经完全被暮色吞噬。空中绚丽的晚霞变成灰褐色，好像被什么人撕成碎片，一条条，一缕缕占满西边的天空。

张放低下头，端起咖啡杯喝了几口，若有所思，眉头却始终无法舒展开来。她拍拍胸口平息刚刚被财务报告刺伤心脏的难受。面试官将一摞面试资料拿进来，递给张放。

“这是初筛合格的面试人员。”

张放随意翻看面试资料，果然黄芳芳被选中了，张放没有看错人，第二份面试资料让他惊讶地差点被一口咖啡呛住喉咙。宋帅伟也进入了面试初选名单。张放把宋帅伟的资料扔进垃圾桶，冷笑一声。

宋帅伟早就预料到张放一定不会录用他，他了解张放的性格，女权、憎恨没本事的男人，总的来说她就是讨厌男人。

张放站起来对着旁边的助理说道：“把黄芳芳给我带进来，我直接面试她。”

眼前的张放身着一套简约的职业装，齐耳短发精致干练，随风扬起，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自信和力量。她敏锐的眼神像X光一般在黄芳芳身上一扫，气场全开，让黄芳芳不由地变得小心翼翼。

“张总”黄芳芳低下头，不敢看张放的眼睛。

“恭喜你通过初试！”

助理知道张放是女权主义者，她爱惜女员工，直接跳过复试来到她面前的女员工也不是头一例，爱放服装品牌创立初衷就是为女人代言。她的公司百分之八十都是女员工，领导层无一例外都是女性。他这个男助理做得非常窝囊，名义上是张放的助理，实际上干的工作就是张放的保姆兼司机，随时都在看她的脸色。

张放将公司去年的业绩报表递给黄芳芳，黄芳芳认真地翻看起来。

“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张总，我发现中间有几个数据不太好。”

黄芳芳看着数据满脸惊讶，宋帅伟说他对爱放公司的背景做了深度调研，没有想到竟然细致到这种程度，连她今天面试张放会提什么问题都被他预料到了。

“继续说，我想听听你对这些数据的理解！”

黄芳芳指着报表上几个关键点给张放看。

“张总，公司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赛道比较单一，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服装产业上另辟蹊径。”

黄芳芳把宋帅伟给她的“爱放服装品牌改革计划书”递给张放。

张放慢慢翻看三十几页的策划书。时间一分分流逝，终于合上计划书，满脸欣喜地看着黄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