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落,七国兴,天殿倒悬诸神隐。
道神把持的天都从天上陨落,鼎盛的六合皇朝衰亡,诸神隐世不出。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蟠桃宴如在目下,西行恍如昨日。
参元祖师枯坐三尺之地……
王芝咬住了彭大的手,将他从不相干的遐想中唤醒。
潭底,几只沙虫正啃嚼着灵石,剥落一层层灵屑。
彭大将王芝放在包袱上。
一股波涛兴起,将灵石挽起,转眼间被彭大轻轻抛在包袱里。
背起行囊,水潭被殷红血迹渗入。
小沙虫身体不知何时出现了洞穿的伤痕,鲜血涌出。
夜晚,沙漠蒙起了一层淡淡的霜,皎洁的月光照在上面,镀上一层光。
帐篷里,彭大的呼噜震耳欲聋。
长衫男人在外面静静地看着那轮明月。
寒风吹过,长衫飘动。
自此东渡,再过千里,即是玉门,是故乡。
高大宽阔的城墙千年来历经风沙捶打,斑驳痕迹,几名道兵手持法器站在巨大的门前眺望着远处的蛮荒沙漠。
关里,来自西荒的僧侣和北荒的妖商在这里进进出出,挥洒着金银。
关内的府衙更是巨大辉煌,有翠树流泉,金兽银门。
宽阔的巨大主殿内,一名白发老道坐在客首,正与主座上的巨人交谈。
那巨人身高两丈,身着虎皮衣,老道与其一比不足小腿,坐在那里都有两个余高。
“我这两个徒儿西去已经八年,不知事情是否办妥,我在这里久住,也是劳累宴将军了”,老道抱拳道。
那巨人抚掌大笑,“植灵子道友何须客气,我家主子与祖师乃是结拜兄弟,区区小事何必挂在嘴上。”
......
千里黄沙中,远处一道巨大的龙卷袭来,连天接地,不少隐藏在黄沙里的妖物被一个个揪了出来,在无尽风沙中化作血沫。
彭大与长衫男人的脸上久违的出现了慌张,架起道法,朝远处遁去。
蓝色与红色流光刚腾挪出一里余地,剧烈的风力猛的拉扯住他们,彭大身上的包裹一步步脱离他的身体,死力拉扯。
风力猛的强了三分。
包裹隐入层层黄沙。
彭大与长衫男人一动不动,闭目等着狂风撕扯。
抬头望去,风沙早已止歇。
竟是一道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