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是帛曳自己厌倦了光明呢...”旦星嘀咕。

无常并没有否定他的说法，“光明天使即使再厌倦光明，也不应该追逐黑暗。起初，她的确是厌倦的。但堕入地狱，是另外一回事。”

旦星仔细一想，无常的说法的确有些道理，这其中估计还真有些隐情。

“那她不是自愿堕入地狱的？”旦星继续问。

“我们部属能了解的消息很少，这一点可能得圣主您自行去了解。赢下赌约，一切都将揭晓。”

“对了，介绍了这么久也没听你提起她来此等我的理由，有何隐情？”旦星换了一个话题，但是他心底已经有了得不到答案的准备。无常充其量也就是个跟班的，哪能知道那么多密辛。

“回圣主，您的信徒不知。”

“帛曳似乎与亚伯罕不属一个阵营，他们之中有何分歧？”

“回圣主，您的信徒不知。”

“帛曳如何做到既在山巅又在山下？”

“回圣主，您的信徒不知。”

旦星气不打一处来，到了关键问题，无常就开始一问三不知了。

不过，这些问题的确有些超纲了，无常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能信。

看旦星沉默，无常担心自己的回答让他不满，于是犹豫了会儿继续道，“帛曳的诡异存在可以用她的特殊性解释，仅能作为猜测。”

【猜就猜吧，总比啥信息也没有的强。】旦星示意无常继续说。

“帛曳是能量型堕天使，她的神体长时间以能量态存在，而每等分能量本身就可以切割独立。”无常分析道。

【这么解释的确很有道理...】旦星按照这个思路理解了当时自己看到的一切。

她既在山巅，也在山下，可能是能量有两份归属，但毫无疑问，两个身影都是实际存在，也都是她。

甚至按照这个逻辑推理，自己面前出现又消失的帛曳，本质也是地狱7层本体的一个分身罢了，她要是愿意，自己每个关卡都能派分身来...

旦星突然开始头痛...

对于一个实力如此恐怖的女人，除了赌赢她，还有什么摆脱她的方法呢...

思绪到这里，他想起了无常的请求。“说说你想让帛曳做什么吧。”随即小声嘀咕，“太强人所难的估计不行。”

“我希望她赐我一道恒久之光。”无常虔诚地说。

“理由呢？”旦星不由得好奇。

“我的胞弟每到夜晚便会癫狂，只有光辉能使他保持正常。”说到这里，无常落寞，“自小以来便如此，现在状况已十分恶劣，如果不尽快拥有一道恒久之光，他可能撑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堕落了。”

“你跟随帛曳这么久，没请她赐福吗？”旦星反而很疑惑。

“她从不赐福。”无常冷冷地说。

旦星更疑惑了，光明天使，不喜欢光，堕入地狱，却又不将自身的光赐福出去。

这帛曳，未免过于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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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楚楚和无常安顿好以后，旦星回到了狼居胥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