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定在了惠香楼,南宫璃做东,宴请秦慕白与朔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原本话不停口,一直在说紫灵在风国糗事,不断招惹她的秦慕白,忽地便收了声。
“该说正事了。”
他在一正面色后,转动身体,以正面对着坐在她身侧的紫灵。他抬眼眸光定定的盯着她的脸,唇畔带着几分笑意的开口道,“说吧,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来。”
紫灵也动动身体,以正面面对他,端正坐了后,她抬眼看着他,弯唇一笑道,“国师大人来鼎城已有十数天了,不知可有人跟国师您提及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随着她声落,有精光自秦慕白的眸子里一闪而逝,他在看了又看她之后,微微弯唇,淡笑着道,“回郡主您的话,除了您在雪国做了什么,其他的下官大致都听说了。”
“哦。”
听他如此说,紫灵先随口应了一声后,用没什么了不得的,淡淡的语气又道,“其实我在雪国也没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不过是帮一位友人报了仇,灭了雪族的第二大家族,又帮另一位友人铺平了通往雪皇之位的路而已。”
她说的淡然,语气轻飘飘的,秦慕白却听得面上微微有些变色,但顷刻便恢复至正常。他面上仍旧带几分笑意的,接话问道,“不知郡主您告诉下官此事,是因何缘由?”
五花蛇就是五花蛇,滑溜的很!
紫灵的面上也仍挂着笑的,不答,而是反问道,“听闻国师大人您此次前来天祥,并不止是接我回风国,还奉皇命而来,向天祥皇帝进言,我们风国有意与天祥再次联军攻打雪国,不知是也不是?”
秦慕白一时不答,在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眼对面正在凝神听他们说话的南宫璃后,略一点头,承认了,“回郡主您的话,确实如此。”
视线一刻都未离他面上的紫灵,又怎会错过他瞥南宫璃的举动,她面上带笑的,在心里冷笑着想,果然是有意瞒她,知道她在雪族待了四年,若是让她知道了,她必定会从中作梗,大白啊大白,果真不愧一流好谋士。
敛起心底所思,紫灵面露几分得色,笑着把话题换了,“我这个人呢,命虽不好,可命却硬的很,怎么都死不了不说,运气还很不错,随手一救就是一个东方太子,随手一捡又是个月国皇族,您说我这命运是不是很奇妙啊,国师大人?”
秦慕白一时并不开口接话,他伸手捏了酒杯在手,将酒杯送到桌上她的酒杯前,用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酒杯后,一仰头喝光了酒杯里面的酒。
这一晚上,他们虽说话无数,但都是随意各喝各的,从未碰过杯。他现在跟她碰杯,意思很好理解,这是在敬她是个对手的意思了。
紫灵伸手捏了酒杯,微微仰头,将杯子里面的酒喝了。
秦慕白见她喝了,将酒杯放回桌上,随即低眼看着她,弯唇笑着开口回道,“郡主您这天煞孤星的命,当年还是下官的师傅,上一代国师所算。当年师傅便言,郡主您虽是天煞孤星命,一生要历劫无数,但好在郡主您生来便灵气逼人,必能次次逢凶化吉,后福更是无穷。”
“是么?”
对于他的这番话,紫灵先是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后,把已经扯得有些远的话题转了回去,“天祥与我们风国三十多年前联军攻打雪国历时三载,最后却铩羽而归。不知此次皇上预备花几年,又预备送多少将领兵士魂葬雪国,更不知若是集天祥,雪国以及月国三国之力攻打风国的话,需要用多久时日,是一年,半年,还是只需三个月呢?国师大人,您觉得呢?”
随着她的话不断出口,原本面带着笑意的秦慕白,脸上瞬间便没了笑容。他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断地交替着,待她把话全部说完已是一片阴沉之貌。
他眸光森冷地盯着她看了良久后,出声不解地质问道,“为何?小怪物,你可是风国人,你为何不但不帮母国谋算,却还要破坏母国的好事?”
“为何吗?”
紫灵弯唇苦苦一笑,语气无奈地道,“大白,我也想问问为何!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为什么你们却都那么贪心,个个想称霸天下呢?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风国更是地处富饶之地,根本不需要进攻他国来为本国谋什么好处。就是此次让他东方火焱如了意又如何?拿下了雪国,之后呢?是不是要拿下月国,再之后呢?是不是该与天祥开战了?!到那时必定天下大乱,战火四起,民不聊生,这就是你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