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章忽的拍了拍手,远际天空不知从何方飞来一只大雕。
“坐这个。”
鬼章又开始惜字如金,黎宿看的愣神。
好大的雕!
……
……
江南,姑苏城。
这座靠近江边,有了黎宿的出现一举成为了江南最繁华的城池,美誉直逼那万民向往的汴京。
傍晚时分,当那轮红日缓缓西沉,江面被染了金黄,迎江而建的古老建筑彷佛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在夕阳的映照下轮廓更加分明,青砖黑瓦散发着温暖而醇厚的光泽。
街道上行人脚步也似乎慢了下来,他们或是驻足于桥头抬头望向那美丽的夕阳,或是在金色的光线中匆匆归家,街边的店铺依然热闹,旗幡在微风中飘动,与夕阳的宁静形成奇妙的对比。
江南的秋不像汴京那么冷冽,车夫许不平,依旧是裹着蓑衣斗篷,厚重的感觉和街上单薄青衫的路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步履匆匆,到了一座沿江而建的红色楼宇前,立马两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迎了上来,其中一个,有些嫌弃的甩了甩手帕:
“诶呦,大人你这个穿着,是下雨了还是风寒了?”
另外一个则是打断了他:“瞎说什么,公子不是说了不能以貌示人,来,大人您里边请,里边请大人。”笑意满满的迎了上去,拉着许不平的胳膊就要往进走。
许不平,斗篷遮脸,不近着看根本看不清他的样貌,那名抱着他胳膊在胸前的女子,妩媚的一抬头,恰巧看到,脸上一条长长的刀疤,极为瘆人。
“啊!”吓得惊叫一声,另一只手不断的抚摸着心脏,不敢再去抬头,她们都是经过黎宿现代化的培训,职业素养过人,尽管如此也没能让她躲开许不平,只是稍微离的远了一点,轻轻揪着许不平的衣服,不再那么亲近。
许不平也知道吓到了姑娘,便抬手轻轻拨掉了她的手,旋即从衣襟里拿出一块青铜令牌:
“去把他交给你们掌事的,我在这里等她。”
姑娘看见令牌忽的眼前一亮:“你是黎……”
“慎言,速去。”眼见姑娘差点大庭广众喊出黎宿的名字,他紧忙沉声打断。
“是是是。”姑娘拿着青铜令牌抱在胸前,开心的顺着楼内的木楼梯而上。
喃喃自语:“果然听公子的没错,不能以貌示人,好久未见了,好想他啊。”
许不平双手环保于胸前,低着头,斗篷遮脸,靠在楼梯的柱子上,静静站着,一身装扮,引得地来往的客人都是好奇的打量,轻声议论,好怪的人,本来就是鱼龙混杂饮酒作乐之地,什么言语都有,避免不了有一些难听的话。
他都没有介意,只是当做了耳旁风,要是没有黎宿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修行武道,更别谈完成当初所立下的誓言,为家里十几口子报仇了。
是黎宿在他绝望之际,给他点燃了希望之火,只要是替黎宿做事,把事做好,什么都无所谓。
一点冷言冷语又有什么?死不了人。
哪怕是现在一柄长剑刺向他,黎宿不让他还手,他都会照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