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啊?你当我丧心病狂啊?人家公主都躺在那儿动弹不得了!”柳金蟾毫不客气地回瞪了孙墨一眼,“我这是去办公!又不是找死!”
孙墨撇嘴,她要信了柳金蟾这话,她孙墨就不是孙墨了。
“你确定你去……能问出个所以然?”孙墨冷笑。
“过程总是走的,你说呢?”柳金蟾猛吸一口气,终于将她的袍带扣到了该在的位置,“啧啧啧,这才几天,好似又胖了一圈。”
“……”孙墨默默地扫了扫了柳金蟾那好似是胖了些许的小肚子,不禁怀疑这厮在东宫这半月,过得未必有她说的那么“寝食难安”。
罢罢罢!
孙墨继续揉两穴,逼着自己的问题方向转回正题
微微沉吟片刻,孙墨无奈道:“也罢,我随你去!”言毕,旋即转身出门安排。
柳金蟾看着孙墨担心的背影,偷偷地勾起了一边的唇角:果然……这傻妮,是不信她了!
深深呼吸口气,柳金蟾拿出藏在袖口的玉簪一支:这无处安放的“孽缘”……她柳金蟾到底能对谁负得起责任呢?真是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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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公主府:
即使隔着密闭数道门,跪在屋外庭院里的柳金蟾与孙墨,也能依稀听见那屋内声声,因疼痛难忍,而不得不终止的低低咳嗽声,断断续续,绵绵不绝
这璟公主……踢碎的难道还不仅仅是肋骨几根而已?
孙墨听得自己两肋也跟着阵阵生疼,不禁拿眼瞅柳金蟾:“柳大人,要不,咱们改日再来?”里面的,说话只怕都不能了吧?
柳金蟾只微微摇头不语,仍跪着也不动。
孙墨一时也不知这柳金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得又继续陪柳金蟾在瑞公主门外跪了约莫半刻,大抵是里面的人终于烦了,终于有个貌似大夫模样的人从屋内走了出来,没好气地道了句:
“柳大人,公主请!”
柳金蟾和孙墨赶紧叩首:“谢瑞公主!”
“但只许半刻!”宫人一面引柳金蟾与孙墨入内,一边郑重叮咛。
孙墨忙点头,不及答是,便觉柳金蟾暗暗推了她一把,孙墨下意识地朝柳金蟾推的方向扫过一眼:
偌大一间公主房,竟侍从无几?
而且屋内该有的浓郁汤药味儿,也被本不该还存的血腥味冲淡得几不可闻……
这……
孙墨下意识地皱眉:难道上面的所谓重视,都不过是嘴上功夫?又或者……“重视”仅仅为了严惩不是施暴者的“祸首”?
“如果公主不介意的话,下官想请仵作为公主验伤!”
受人之托不得不忠人之事的柳金蟾,压下满心的愤怒躬身作揖问得不疾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