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您这半年:一,要操心大人在外衣食没人管二,操心二小姐腿脚不利索没营生,唯一的指望丑丑姐更是羸弱又多病,母女二人日后离了你无人料理……三嘛……
大小姐这儿眼见着仕途终于顺顺当当起来吧,脾气还是这么倔……更是和二小姐还跟个仇人似的……”一人词穷正要找话来凑,脚背就被身后的王家的狠狠踩得倒抽了口气,赶紧打住了话头,王家的则立刻赶着接过话头,顺便挡住尉迟氏的去路:
“这当儿女的,谁不盼着自己爹娘多偏疼自己些老爷,依老奴我说啊,大小姐老和二小姐过不去,还真怪不得大小姐!您……”
“你以为老爷我不想撵那肖家的狐狸精走?”尉迟氏刚起的念,即刻因王家的这番话被抛到了九霄云外,“这要能撵得走啊?
没见今儿那不孝女,宁死也要护着那狐狸精的模样么?”
提起这事,想起刚才孙墨“有了女婿不要了爹”的样子,尉迟氏的心口立刻又开始一阵阵地绞着疼
想哭啊!
他尉迟氏含辛茹苦,顶着多少骂名和心里涩涩的委屈,方养成才的孩子,就这么被外人一人一颗糖的哄走了,落到最后……
他尉迟氏就是唯一的坏人!
真正是……娶来贤夫福三代,招进恶婿坏根本,养的那五个小崽子,也个个跟他们爹似的,狐里狐气不讨人喜。
尉迟氏恨得咬牙切齿,王家的立刻住嘴,不敢说,他其实压根就不是老爷您说得这意思,只是现在谁还敢替孙墨说话,说:是老爷您太偏心二小姐了?
王家男人的话被尉迟氏成功堵在了喉咙里,但他成功地阻止了尉迟氏前往林鑫那边院的脚步啊,接着后面的宋家男人赶着上来,再接再励哄尉迟氏回房:
“老爷,您可别气,气坏了身子,疼的不还是您自己吗?”
“对对对!”李家男人也赶上来了,“老爷啊,您现在……难得大人如今不在家,也该是给自己好好养养的时候了!”
这不提孙梅还好,提起孙梅,尉迟氏心里更郁郁:
一把年纪了,离家出走……一去经月,没有只言片语,年轻的时候没见这么大气性,老了老了,还老小老小的了!
尉迟氏抿唇朝后院走,抱怨的话,当着下人,他说不出来。
尉迟氏身后的几个仆人们呢,则在尉迟氏终于跨过后院门时,不约而同地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可谁想……
阴魂不散的就是阴魂不散的!
一行人还没来得及欢喜呢,李家的男人才把尉迟氏的卧房门推开,抬眼就看见了正杵着拐杖,勉力为尉迟氏铺床叠被的林鑫母女了。
这叫一个晦气啊
孙家众仆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背着尉迟氏,对林鑫露出一副黑黑的脸来:混吃骗喝的没脸玩意儿!
尉迟氏则十分意外,不待迟缓的仆人们有何动作,他人已经抢前几步来到了林鑫身边,一把夺过林鑫手中被的同时,不忘同时心疼地责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大夫难道没让你休息?